這天一早，姬子前往龍陽病房查看情況。
推開病房門，隻見到龍陽坐在窗台前發呆。
而最讓姬子擔心的還是龍陽臉上的黑紋。
那從脖子一路蔓延到太陽穴下方的黑紋，看上去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情況又惡化了嗎？”
姬子走到龍陽身側，把手放在了龍陽肩膀上。
“……”龍陽緩緩轉過身子，“姬子…老師？”
“是我。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
“昨晚沒好好休息嗎？”
“沒有。睡不睡已經沒什麼區彆了。為了不讓我的思維繼續惡化下去，我坐在這想事情想了一晚上。”
“……”姬子輕撫龍陽臉頰上的黑紋，“你知不知道你的情況又惡化了。”
“我知道，但這不是我能控製的。”龍陽站起身來，“姬子老師，幫我聯係艾絲妲小姐和熒吧，我想儘早過去了。”
“嗯。那你在這等我一下。”
“謝謝老師。”
姬子拿出手機走出了病房。
聆聽著姬子出門的腳步聲，龍陽回憶起了那天昏迷之後的事。
在混沌的腦海裡，他回憶起了之前來自自己的聲音。
“既然你能聽到我的聲音，看來，我賭贏了。”
那聲音幽幽地說道。
“你是…那個時空的我？”
“沒錯，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這是我潛藏在這份記憶裡殘存的意。藏匿之深，足以欺瞞諸神。”
“欺瞞諸神……”
“嗯，還記得嗎，芙卡洛斯和芙寧娜她們倆做的事。一明一暗，欺瞞高天拯救楓丹，若非我們出手，芙卡洛斯可能已經因此身隕了。”
“你是想讓我當你的‘芙寧娜’嗎？”
“不，我隻是一縷殘存的意誌，用不了多久就會虛無的力量徹底瓦解掉。我做不了什麼，我隻能告訴你接下來要做什麼。”
“你說吧，我會儘我所能記住的。”
“你記不住的…你無法抗衡祂的力量，你所有的記憶都會被泯滅。”
“……我明白了。”他明白了這句話的潛藏的意思，“那我該怎麼做？”
“這是一場賭局，而且是無論輸贏你都必死的賭局。唯一的不同就是，你是否能讓提瓦特重現世間。”
“若不能救回提瓦特，生死於我何義？若能救回提瓦特，身死又有何懼。”
“不止是身死這麼簡單。意消，魂散，神隕，魄滅，沒有任何退路。”
“說吧，我不怕。”
……
不久，龍陽收回思緒，姬子也剛好推門進來。
“艾絲妲與黑塔女士說今晚在港口那邊等你。空和熒他們也會在那時候和你們碰麵。”姬子開口道，“還有，小三月說她到時候也會去空間站找你們。”
“三月，她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