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還剩一米左右的時候，龍陽身上散發的寒氣卻讓她無法靠近。
龍陽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隨即轉身看著刻晴。
明月清光之下，有情人隔陰陽相望。
寒氣如同一堵牆將兩人隔絕。
“你…又要走了嗎……”
刻晴緊緊盯著龍陽的眼睛。
龍陽也緊緊盯著刻晴的眼睛，身上的寒氣緩緩散去。
隨著寒氣散去，在月光的照耀下，距離如此近的情況下，刻晴第一次看清了龍陽身上的傷痕。
那些傷痕觸目驚心，讓刻晴越看越心疼。
破爛的衣衫下，幾乎隻剩骨架的胸膛斜著一道又長又深的傷口，似乎是被刀劍所砍，還有幾根肋骨似乎是被折斷，突兀的在胸口凸起。
滿是黑紋的手臂也是各種劃傷，傷口極其平滑，能造成這種傷口的要麼是極其鋒利的銳器，要麼是堅韌的細絲。
而龍陽走路姿勢怪異的原因也清楚的展現在眼前。
兩條腿乾皺的皮垂落著，不仔細看基本上就跟破掉的衣服沒什麼區彆，小腿上還被穿了幾個拇指粗細的血孔，左腳也沒了半個腳掌。
每一道傷口都在刻晴心裡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她想象不到龍陽究竟遭遇了什麼才能造成這些傷痕。
一切答案隻有收集完龍陽的意才能了解。
“傻瓜…疼不疼……”
刻晴走上前，顫抖著撫摸他僵硬乾癟的臉頰。
龍陽看著刻晴，嘴唇微啟，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下一刻，刻晴發現龍陽的嘴角有了些許弧度，給了她一個非常難辨認出來的微笑。
看著他的微笑，刻晴強忍心中的心疼，也輕輕一笑。
短暫的溫馨後，龍陽後退兩步，身軀化為點點星光散去。
“夫人，你還好嗎？”
龍葵走上來問道。
“我沒事。讓他去吧，還有其他地方需要他。”刻晴看著龍陽離開的方向輕輕一笑，“看來我們做的事有點效果了。”
她不好說是不是因為收集了一份殘缺的意的原因，但至少現在看上去似乎是有效果的。
比之前有了些許神韻，還會和自己互動了。
有效果，就是最大的激勵。
“刻晴小姐，刻晴小姐！”夏洛蒂抱著相機來到刻晴跟前，“您看，這些照片拍的怎麼樣，我可以拿去登報嗎？”
從龍陽現身到兩人分彆，夏洛蒂就一直在旁邊各種找角度拍照。
夏洛蒂拿出拍的照片給幾人查看。
“不愧是專業人士，這照片拍的也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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