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真正的聖職者嗎?唉……”楚楠感慨著搖搖頭。
“真正的聖職者……你倒是說說你在哪兒見過虛假的聖職者啊。”塞莉希麵無表情。
楚楠回過頭,看了她一眼,露出微笑。
“……”塞莉希毫不猶豫地抬腳,猛踹。
楚楠一扭腰躲了過去,抬起雙手單腿,比了個‘白鶴亮翅’的姿勢:“真正的聖鬥士可不會同一招擊中兩次!你沒料到這一手吧!哈哈!”
“……嘖。”塞莉希翻了個白眼,理理神官袍,扭扭脖子,‘tui’地往集會所邊兒的花壇裡虛空吐了口痰。
“喂喂喂!你在乾什麼啊你這個假聖職者!”楚楠瞪大眼睛,左看右看,幾步竄出一段距離:“我可一點兒都不認識這個家夥哦,不要把我和這種沒公德的家夥混作一團哦!”
“……說出來了呢,‘假聖職者’……”塞莉希張開雙手畫出玄妙的軌跡,眼中放射出熊熊的凶光!:“吃我一拳!”
她邁腿便追,楚楠甩腿就跑,兩人在治愈教會的院牆內追了幾秒,各項數據處於完全劣勢的楚楠君跑了沒幾秒就被塞莉希輕輕鬆鬆地捉住,女神官毫不留情地抓住楚楠衣服的後領,邁步卡腿,扭腰挺肩!
年輕冒險者還來不及發出慘叫,隻是短促地呼吸一滯,便失去平衡地倒了下去,在花壇邊兒的草坪裡打了個滾兒,腦袋暈暈地沒了動靜。
“哼!這就是反抗聖殿的下場!”塞莉希拍拍手,驕傲地冷哼。
什麼聖殿啊你這個假神官,想成為真正的聖殿門麵你還是多去汲取些營養吧笨蛋厚臉皮!
楚楠把臉埋在草地裡,在心裡偷偷腹誹。
楚楠伏了幾秒,感覺肌肉又疼了起來,他起身,拍拍衣服,左右瞅瞅,連忙從草坪上跳了出來,伸手捋捋被自己壓倒的一片草地,檢查一下自己身上有沒有草葉免得露餡,他雞賊地左右打量打量,小步跑出了治愈教會的院門。
女神官左右瞧瞧,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跑了幾步,湧入人群,喘喘氣。
“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塞莉希問。
“沒什麼計劃,我今天可是累壞了。”楚楠聳聳肩,這是實話,今天從一清早就起來工作,早在這死戰之前他就已經經曆了一通惡戰,之後再受了這樣的疼痛,現在的年輕冒險者可已經是實實在在的力竭狀態了。
要是有個家或者房間可以安置,他早就甩下這些破事兒回去屋裡一覺睡到第二天晝明了,甭管什麼技能學習什麼治愈教會登錄都要通通給我等到明天睡醒了再說,這要是有台手機那就更美啦,縮在被窩裡東戳戳西看看等到正午過頭再饑腸轆轆地起床覓食。
他歎了口氣,再度開始懷念起前半生那種舒適方便、懶惰又虛無的空閒生活。
他媽的,我好想找個地方睡一覺,然後再點個外賣啊。
塞莉希看著這年輕冒險者身上再次浮現出那種空虛又虛無的苦楚,知道這家夥又在傷春悲秋的eo了。
一個人身上怎麼能有這樣多的哀愁呢?
女神官猶豫了一下,她最終還是輕輕叫住了他:“楚楠。”
“啊?”年輕冒險者回頭。
“你一定很閒吧。”塞莉希的眼中泛起憐憫。
“……”你媽的,你什麼意思?我雖然很想摸魚,但我穿越過來的日子好歹也都有在全力地活著啊,更彆說我今天才剛剛經曆過那樣慘烈的戰鬥,雖然對你們來說可能不算什麼,但是我特麼的,也至少很努力了啊,你這個女神官,嘴是真的欠!
難怪你是貧乳!
楚楠翻了個白眼,扭頭:“真好啊,修女小姐姐,真好啊。”
“楚楠。”塞莉希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
楚楠一愣,乾……乾嘛啦,就這麼羨慕彆人的歐派和母性嗎,你這個貧乳厚臉皮女神官。
比起我,你們還是先去修正那個帶著墨鏡的金發男人吧,我我我……我至少沒有在蘿莉身上尋求母性!
“楚楠,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在其他人麵前說,尤其是不要在其他聖殿所屬者麵前提。”塞莉希加快腳步,聲音放低,慢慢貼了過來,她精致的臉上滿是警惕與嚴肅。
“為什麼啊?”楚楠猶豫了一下,問。
“因為治愈教會在聖殿內部的口碑很不好,是處於在聖殿內部都普遍讓人不快,但大多數聖殿成員又不得不捏著鼻子忍受它存在的這麼一個從屬部門。”
塞莉希說,她的視線掃過周圍的人流,這一段路的行人較少,她索性邁開步子,在路邊找了個長椅坐下,招招手示意楚楠過來。
兩人在路邊的長石凳上坐下,裝飾用的彩旗橫在周圍低矮民居和店鋪之間,鑲入彩色玻璃的石牆在陽光下散射出繁亂的光紋,在一天裡,伴著太陽的高地與四周光照角度的變化,這周邊的牆麵上永遠都會塗抹呈現出不同的光之繪卷。
“你看這周圍。”塞莉希說。
楚楠的視線掃過那些精致的建築,那些自然在牆壁間構築的藝術風尚,心中並沒有什麼波瀾,隻是覺得很好看,因為確實很好看,很符合他想象中異世界應有的造物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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