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那隻熊妖死去活來的時候,魚璃就隱約察覺到了不對勁。
書裡的劇情……好像發生了偏移。
但如果說這一切是因為她的到來造成的,那現在多出一個角色未免有點離譜了吧?
魚璃憨批撓頭,正想著要不要在意這件事,就聽那人笑嘻嘻道:“入宗門第一天,上早課你就遲到,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我來介紹一下,這四位是瓊月閣的親傳弟子,這位……”他指向魚璃,“是我們瓊月閣的第五位親傳弟子,也就是你們的小師妹。大家以後可要和睦相處哦。”
魚璃一個激靈。
等等,昨天她親眼看著範遠安給她登記上了外門弟子的身份,怎麼睡了一覺就成親傳了?
她掃視一眼,除了已經認識的江禾茉和雲縉,以及剛剛對上臉的淩庭徹,剩下那人極其紮眼。
為什麼說紮眼呢?因為他年紀輕輕便生的一頭白發,在人群中格外惹眼。
沒錯,就是那個前幾年出現的極品資質天才,被瓊月閣拐跑導致葉流風眼紅了好久的器修奇才鶴知州。
他的少年白是因為血脈中蘊含一種神奇的力量,白發隻是這股力量帶來的副作用。
至於是什麼力量,原著中一直賣關子沒說,直到他後來愛而不得,為情墮魔也再沒提起過,不知道是不是作者壓根忘記了自己這個設定。
至於鶴知州這個人,魚璃對他的評價隻有一個字:騷。
他因為出生起就與眾不同的白發,小時候沒少被人當做異類排擠,遭受霸淩。
但這位哥非但沒有形成謹小慎微的性格,反而憑一己之力練就了一張毒舌的嘴和一顆腹黑的心,成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騷孔雀,無論何時都在散發魅力。
這不,一看見新鮮麵孔,他就來勁了,手中折扇“唰”一下打開,遮住半張帥氣的臉龐,隻露出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的看著魚璃。
“小師妹好啊,小師妹可愛。”
他躥到魚璃身邊,用肩膀撞了撞她,開始散發魅力:“以後在瓊月閣遇到什麼困難就來找四師兄,四師兄什麼都能幫你解決哦。”
說著還不忘收起扇子,順便撩了一下和羊駝一樣的斜劉海。
說實話,如果魚璃真的是原主這種十五歲的少女,沒準還真要臉紅心跳一陣,但她傳過來前都27了,看到這種畫麵除了辣眼睛外,隻覺得油膩。
“四師兄。”她甜甜一笑,“如果哪天食堂沒有油了,我相信你一個人就能包攬我們瓊月閣半年的耗油量。”
鶴知州顯然不懂她的梗,還以為她在誇他厲害,當即笑開了花:“好說,好說!小師妹要是喜歡,我再多包半年也行!”
江禾茉白眼一翻,嗤笑出聲,鶴知州立馬不耐煩回懟:“你那鼻孔要是不知道怎麼出氣就用塞子堵上,免得發出不適宜的聲音給你招來麻煩。”
江禾茉毫不示弱:“我笑的就是你,你沒鏡子也有尿吧?不撒泡尿照照你那模樣,也好意思在這裡承包食堂用油。”
“小師妹你放心,食堂的油我包了,絕不讓你吃到這家夥的劣質油!”
魚璃:……不是。
算了,再也不玩抽象了,在這個沒有人懂她的梗的世界,弄不好彆人還真以為她本人就這麼抽象呢!
她扶額,沒注意一旁的周霽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
眼看那二人俞吵俞烈,差點當場打起來,現場眾人的反應也很有意思。
雲縉這種男媽媽竟然沒有魚璃想象中著急,隻是隨後棒讀著“彆打架彆打架”,宛如一個機器人,看來這種事時有發生,並不罕見。
淩庭徹則滿眼淚汪汪的,也不知他們哪句話戳到了他的淚腺,飆淚的同時嘴裡還念念有詞。
魚璃悄悄湊過去一聽,發現他正在反複念叨:“好感動,二師姐還想著給四師弟買鏡子。”
魚璃:……
得了,這個治好了也要流口水。
“看來大家很是相親相愛啊。”周霽適時開口,趕在那倆人打起來前一左一右拉住二人,“看到你們這麼和睦我就放心了。”
你管這叫和睦?!江禾茉符籙都畫好了!
鶴知州,把你這散落一地的靈器收起來啊喂!
“從今日起,魚璃就要跟你們一起在這裡修煉了,你們身為師兄師姐,要多關照她。”
“宗門大比一年後就要開始了,今年輪到我們瓊月閣作為大比的主場,宗門裡還有許多事等著我去處理。”
一聽這話,鶴知州麵上一喜。
這麼說師叔沒有時間總盯著他了?那他可要去找宗門裡年輕漂亮的小姐姐們交流修煉心得了!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周霽示意大家往門口看:“為了防止我不在的時候你們修煉有所鬆懈,我特意把戒律堂的侯長老請來督促你們。”
“不過至於魚璃,你的修為最低,要以提高修為為主,侯長老有什麼建議嗎?”
隻見門口站著一個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那腮幫子不知道天生的還是正在生氣,鼓得老高,就像塞了兩坨棉花在裡麵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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