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崔昊天受傷,元佐亦送上名貴中藥聊表安慰、並親自看望。
元佐剛走,賢便歸坐飲茶,不久,柳拓雨來請:“世子,崔將軍想見你。”
賢應聲,親自來至崔昊天房間。
崔昊天於床榻之上安歇,欲起身行禮:“世子,您親自來了。”
賢微笑:“不過幾步,委屈將軍了。”
崔昊天搖頭:“屬下沒什麼,這一路凶險太多,金侑成是高麗人,卻與遼人勾結,實在可惱。”
賢道:“他那日欲逃,已被宋朗截殺,咱們行隊中的釘子已被拔出。”
崔昊天精眸放光:“這次,多謝安成公主與安嶽王。”
賢點頭,若不是安成之故,即使有宋皇之命,安嶽王怎會將親衛派至行館。
崔昊天:“待過幾日,屬下要親自宰了蕭撻攬。”
賢製止:“將軍這一箭之仇可待來日再報,他們最近應不會再輕舉妄動,彆忘了咱們來宋的任務,咱們與遼人不同,懂得示弱沒什麼,相信英主會有明斷。”
崔昊天值得點頭答應,賢命柳拓雨伺候。
花弄影呆立門前,眉頭愈加深鎖,坊外禁軍、密諜監視,以自己為餌,行館那邊亦無任何消息。
前夜晚辰時,送李衝外出,今日亦未前來,坊內本無儲備太多食糧、且坊外明渠暗溝水絕,仆婢來報,已到絕境。
花弄影冷笑,困鳥掙紮,無異於求死,隻是魚餌死了,對於外麵的人又有什麼好處呢!
想是那皇子根基尚淺,不願意大開殺戒嗎,但是昨夜,潛入坊內的蒙麵盜賊又是誰呢,是門外進來的暗衛,還是,就是那花名冊中的人所為呢?
元修拜見李妃,卻不見凝之,遂問:“姑姑,怎不見你身邊的惠人呢?”
李妃淡笑:“凝之嗎,我向陛下薦了她做司宮,去了昭文館。”
元修頗有失望,她一直避不見我,隻是,你既欲成學名,卻也不必如此:“凝之她,她可好?”
李妃何等聰慧,豈不知元修失神落破原因,頗奇:“元修,凝之貞素有學名,她父親是你府中谘議,你既有心,何必叫她入宮呢?”
元修被李妃看破心思,當下認了,隻是:“怎會是侄兒讓她入宮呢,侄兒與她,算了,凝之一心向學,姑姑,侄兒有一請。”
李妃放下茶盞:“你說。”
元修半跪,端視李妃:“護凝之周全。”
李妃亦不多問,點頭答應:“好,你先起來,有我一日,定保她無虞,你的婚事準備的如何了?”
元修淡笑,言談間竟有避閃之意:“有禮部操持,新府邸亦在趕工。”
李妃點頭:“你與準王妃自小相識,她總是要嫁你的,你父皇看你與彆人不同,婚事可見一斑,我瞧著潘姑娘頗識大體,你們感情一向也好。”
元修點頭,神色複雜:“楚楚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