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澤爾,早上好啊!你這是坐在這裡一晚上都沒有睡覺嗎?”
思索片刻後,烙賢宇決定不回去睡回籠覺了,他慢慢的爬上小山丘,然後坐在塞澤爾旁邊問道。
而正在發呆的塞澤爾似乎才發現烙賢宇,聽到聲音後他才轉過頭用布滿血死的雙眼看了烙賢宇一眼,但是也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在旁邊坐下來之後,烙賢宇往前看去這才發現塞澤爾的正前方便是塞澤爾他部落的那些獸人們晚上睡覺的地方。
在不遠的密密麻麻帳篷中間隻有零零星星的一些守夜的燈火還在亮著,其中還有幾個拿著火把走動巡視的獸人,其他獸人要麼是在帳篷裡安眠,要麼就隨便在草地上鋪一層獸皮是睡著了,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凍著,而就連另一邊的那些被捆住的俘虜們也都睡的七七八八了。
整個部落在這黎明時分異常的安靜。
而塞澤爾和烙賢宇他們背後,則是由於這次雅各布部落的入侵而死去的那些塞澤爾部落獸人埋葬的地方。呼倫荒原的獸人們應該是沒有豎墓碑的傳統,所以在那邊除了鼓起一個小小的土包以外,就再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可以看出來是埋葬過獸人的標識了。
【也許明年這個時候,在這裡會開出一大片漂亮的鮮花吧。】
烙賢宇往後看著忍不住想到。
“天還沒亮吧,您一般都起的這麼早嗎?”
沉默了一會兒的塞澤爾發出了聲音,那聲音就像是喉嚨被沙子打磨過一般的沙啞。
“哎~我一般不起這麼早的,可畢竟人有三急嘛,於是隻能起來解決了。”
烙賢宇微笑著搖搖頭回答。
“人有三急?沒聽說過的話,請問那是什麼?”
塞澤爾一時間有些不能理解烙賢宇的話了,他好奇的問道。
“哈哈,就是人會有尿急,便急和屁急!一般這三樣來的時候都是不能等的!”
烙賢宇掰著三根指頭和塞澤爾解釋道。
“哈哈~原來是這樣啊!不過這說法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過,難道這是奧古斯人類那邊特有的說法嗎?”
塞澤爾低頭輕輕的一笑,但是烙賢宇並沒有從這聲笑聲中聽出來一點點的開心,反而是有一些苦澀。
“不~不是奧古斯那邊的說法,這是我家鄉那邊的說法。不過我家鄉具體在哪裡你就不要再問了,可能我說了你也不知道具體在哪裡,而且隻又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了。”
烙賢宇搖搖頭說完,然後他往背後的草地上一趟,雙手往後腦勺一放,眼睛直至的看向天空。
昨天晚上明亮的月亮已經消失不見了,天邊的也太陽還沒有升起。但是在這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時刻,那漫天的星星卻是異常的閃亮。看著那一條絢爛的星河,烙賢宇也不確定這是不是銀河係,但是他還是想要在這片陌生又有一點熟悉的星海之中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一顆藍色的星星。
“您說的沒錯,亞特蘭實在是太大了,肯定有許多我不知道的地方。可是~~哎……”
塞澤爾點點頭也沒有問下去了,隻是搖搖頭的歎了口氣。
“可是什麼,你有什麼想法嗎?”
旁邊雙手當枕頭撐著腦袋看向天空的烙賢宇側頭看向塞澤爾問。
“我就是想到亞特蘭再大,可是似乎都沒有我們部落可以安靜生活的地方。您看,就算是我們已經搬到這呼倫荒原邊界這片貧瘠之地了,也還是會發生這種事情。”
塞澤爾回頭看了看身後那那沉默的小小土包。
“哎~你這麼一說,我現在倒是想知道,你現在是想再找一個地方遷徙過去嗎?”
烙賢宇好奇的問道。
“我是有這麼想過,可是我現在已經不知道還有哪裡可以去了。
太深入呼倫荒原雖然沒有其他獸人的威脅,但是裡麵有魔獸估計隨隨便便都可以把我們殺完。
再往更加貧瘠的地方去的話,我們可能隻能天天挨餓。這裡已經是極限了,在往邊緣走的話,我們就已經沒有可以吃的食物了。
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塞澤爾把目光從墳墓移開,然後又看向他前方的部落,不遠處的部落裡麵火光似乎更多了一些,開來已經有些獸人陸陸續續的起來了,正在生火準備早飯。
“您是冒險者,您一定去過許多地方吧,也見過許多的事情,所以我想請問您,您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塞澤爾問向烙賢宇。
“你這是想我給你出一個主意嗎?”
“嗯,如果您有的話。”
“其實~我覺得吧,你們這樣一直逃避是沒有用的。你想保存自身最有效的辦法便是壯大自己。你想想,如果你們是呼倫荒原最強大的一隻部落的話,你還需要這樣跑到這種地方來嗎,你還需要為了你部落的人應該吃什麼而發愁嗎?對吧!”
烙賢宇想了想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您說的有道理,可是這條路就意味著我們需要和彆人爭鬥了,壯大自己從來都是伴隨著吞並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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