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沉默了,李夜墨說我們,在場的都知道“我們”是指誰。
李夜墨察覺到了眾人不對勁,大笑著開口,“我就知道,大哥的本事比天高,亂鴉坡的匪賊都倒在大哥的桃木棒下了是不是?”
“曉兒到哪玩了?這丫頭最貪玩!”
“大哥,你知道嗎,亂鴉坡的匪眾居然想讓她嫁給仵向南!”
“哈哈,我怎麼會同意,曉兒是我李夜墨的新娘!”
“誰都搶不走的,誰都搶不走……”
李夜一直不停地說,完全不給人回話的機會,病體氣短,蒼白的臉憋得泛紅。
楊虎災看著心疼,他知道飛蒲草沒有野心,隻想一生自由自在、隨波逐流,一不小心進了暗潮湧動的風眼,麻煩一樁接一樁,被江湖逼成了這個樣子。
楊虎災歎息道:“不是咱救了你,鐘丫頭也不在這。”
李夜墨雖然早料到是這樣,還是忍不住怔了片刻,將臉埋進楊虎災的胸口,肩頭微微顫抖……
……
東風惡連續幾日四處尋找三個番子的蹤跡。
按說,三個番人裝束打扮,攜帶武器與眾不同,加之行事毒辣,舉止乖張,應是所到之處,人儘皆知,可偏偏從亂鴉坡離開後,好似人間蒸發,再沒人見過三人的蹤影。
深夜,回到客棧,聽說李夜墨醒了,東風惡滿心歡喜,將當天發生的事一件件說與他聽。
如今三番帶走鐘曉,想找到鐘曉,必須先找到三番。
李夜墨不知道該恨他們還是感謝他們。
三番廢了仵向南,殺了仵向天,若是沒有三番,誰敢同時直麵兩位劍仙?絕境終究是被這三個番子打破。可他們擄走鐘曉,此時生死未知,讓人實難判斷。
第二日。
楊虎災必須返回唐家堡,向許湯說明亂鴉坡的情況,雖然不是他親手所為,亂鴉坡三位頭領一死一殘一出走,也該算匪眾被平定,第一項考驗算通過了。
楊虎災要回去,伊籍自然也同他一起,畢竟李夜墨傷勢基本痊愈,剩下的隻需靜養便是。
東風惡背著乾糧,一早就出門,替李夜墨打聽三番蹤跡,這情種對待有情人,算得上是個稱職的媒人。
滿天星費霖頂著麻子醜臉,四仰八叉,賴在床上不肯起,自說這幾日是人生中最辛苦的日子……
雖然他也沒做什麼。
仵向北從沒出過亂鴉坡,抱著劍,肩上架著烏鴉,蠢萌得在城裡瞎晃。
至於眾人為何不殺仵向北,因為他實在是人畜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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