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欽聽到鐘曉的話,哼哼冷笑兩聲,故意大力磨刀,嘩嘩聲在不大的柴房裡聽著極為刺耳。
加哈努瞧了瞧蔣欽,縮了縮身子,擺手拒絕。
鐘曉氣惱,這小個子性格真是惡劣,撿起土塊扔向蔣欽身後,大聲道:“喂,蔣前輩,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人心並不都像你想的這麼險惡!”
蔣欽屁股被砸得一痛,頓時火了,提著雙刀霍然起身,和蹲著的鐘曉恰好四目相對……
鐘曉有些尷尬,眼神閃躲,蔣欽恨得咬牙切齒、目露凶光:“老子把你腿給卸了!”
鐘曉一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爭辯道:“你凶什麼凶!我隻是說你彆把人想太壞!”這時鐘曉終於比蔣欽矮了。
蔣欽的麵容肉眼可見的緩和下來,“丫頭,你敢說你沒有歪心?”
“那你倒說說,我能有什麼歪心?”
蔣欽冷笑道:“都這般刻意討好了,還說沒有歪心?誰不知道你想要逃出去,幽會你的小情郎,是不是還想借我們的手殺了霍加報殺夫之仇?”
鐘曉氣得發笑,正色道:“蔣前輩,你們是一夥的好不咯!”
“我們如今都在這個柴房裡,你還覺得我們是一夥的?”
鐘曉追問:“難道不是?”
蔣欽含糊道:“是,也不是……”
鐘曉還要深問,加哈努遞來針線,肯讓鐘曉幫他了。
蔣欽這個壞脾氣的小個子太不討喜,鐘曉衝他做了個鬼臉,便不再理他,轉頭去幫加哈努縫肩上的口子。
“怎麼,這丫頭喜歡上我們家的加哈努了嗎?”
門外傳來一陣女子的嬌笑聲,帶著一絲狐媚,聽得人不由得心神一蕩。
嘎吱——
門被緩緩推開,門外的人被光芒勾勒出完美的曲線。
她絕對是造化的產物,一舉一動都值得最出色的畫師揮毫潑墨,施展丹青技藝,最後裝裱流傳後世。她該是天下娼妓師長,她的畫像該掛滿每一座春樓!
阿依捏著手絹,輕移蓮步,嬌笑著道:“加哈努雖然不能說話,但也是草原的兒子,草原上最羸弱的鷹也勝過中原最雄壯的羊。”
鐘曉不知道阿依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裡,眼中驚恐不能隱藏。
加哈努支吾著,指了指蔣欽。
蔣欽倚在柴垛上,伸了個懶腰,笑道:“小月,好端端何必難為一個小姑娘。”
阿依,在西域便是月的意思。
阿依聞言一跺腳,撅著嘴嬌嗔道:“好哇,你心疼她了,我的小矮人變心了嗎?”
蔣欽笑著牽過她的手,讓她在柴垛上坐下,“小月,小矮人的心就在你那,除非你殺了他,不然他永遠不會變心。”
鐘曉被眼前一幕驚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濃濃的陰謀味道讓她感到刺骨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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