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獵獵,鐵銼無鋒也剝皮刮骨。
輾轉騰挪,榫卯緊密卻彆有洞天。
敗劍仙司徒盛擂台之上,再入劍仙境界,兩尊劍仙一個是才入劍仙,一個是才重回劍仙,兵對兵將對將,旗鼓相當。
黃金台上的比鬥,已經超出了尋常習武者所能理解的範疇,唯有驚歎而已。
司徒盛的劍意越用越純熟,指揮著李夜墨逐漸貼近了仵向北的身子。
“老頭兒,你想怎麼打?”
司徒盛微微側身,避過仵向北自下而上的鋒利劍芒。
“劍仙交給你,他背上的廢物我來殺。”
李夜墨一隻腳踏出天下唯一的輕功步伐,像是在凝如實質的劍氣中起舞。
“好!”
司徒盛答應一聲,借著騎在李夜墨身上,比仵向北高出一截的優勢,手中劍劍尖自上而下點向仵向南的頭頂。
“師兄你不老實,學會騙人了!”
仵向北身子猛然一矮,搭了座鐵板橋,劍鋒在身前畫了個圓,將司徒盛的劍挑開。
“嘿,師弟有所不知,不僅是騙人,師兄我還會殺人!”
司徒盛不給仵向北再起身的機會,掌中破邪舞成了花,立刻貼上去,和仵向北的劍緊緊絞在一起,凜冽的罡風自二人寶劍上轟然向四周擴散,李夜墨微微躍起,自然垂落的衣服下擺都在風中被攪碎。
“噗通!”
仵向南隻有一隻手,在這樣劇烈的打鬥中,撕開了仵向北的衣服,從仵向北後背跌落在擂台上。
“哥!”
仵向北扭頭看了一眼,手中劍不停旋轉,空出的一隻手想要再把仵向南抓到身上。
李夜墨怎麼會讓他如願,喊了聲:“廢物我來殺,你攔住劍仙。”身形緊緊伏在地上,化作一道灰黑色的流光,伸手抓向仵向南。
“誰敢!”
仵向北大喝一聲,不顧身前閃動的劍鋒,把和司徒盛糾纏在一起的劍強扭過來,劍尖猛然刺向李夜墨,然而,李夜墨灰黑色的身影卻像早有準備一樣,向著相反的方向逃遁。
一個人?
仵向北心頭警鈴大作,再回過頭時,一把湛藍寶劍已經從他的肩膀上方遞過去,溫熱的液體噴灑在他的後脖頸上。
“哥?”
仵向北空著的手摸到一把血液,愣了愣神,居然悲痛欲絕般把劍丟在地上,捧著脖子上汩汩冒著鮮血,嘴角帶笑的仵向南崩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