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看到滿臉頹廢的某人。
本來就沉默的人更沉默了,小麥色的皮膚在黑夜中更顯黑沉。
倉庫爆炸事故出現後,趙醒直接掉到底,差點就被丟到海裡喂魚。
隻因為,當晚他帶隊,有撇不清的責任。
那次爆炸,他帶的小隊死了六個人,飛虎幫的那群人並不打算在這次搞破壞,看他們總共來的八個人也知道。
後來,趙醒的某個隊員舉報,說或許是有人帶打火機進倉庫才引發的火災。
這事已經無從查證,但倉庫不許明火不許帶打火機這是明文規定,就算火源不來自於打火機他們也難逃罪責。
如今沒把他丟到海裡喂魚已是開恩。
正在忙碌的趙醒感覺到身旁人換了忍不住抬頭看到是她表情瞬間冷了下來。
這件事雖然不是她乾的但和她脫不了乾係,當初若不是她和那人爭吵,那人就不會提前離開,也不會忘交打火機……
童玉綏也不在意,繼續在他身旁忙活。
終於,換班了,忙碌了許久的趙醒來到空曠的海邊放空自己,點燃香煙。
童玉綏坐到旁邊,看著他那黑暗中的一點火星,“我以為出了這事後你會把煙戒了呢!”
正在抽煙的手一頓,幾秒後,他才夾著香煙放進嘴裡吸了一口,心中的怨氣不自覺淡了一絲,他的嗓音微啞,似乎許久沒與人說過話了,“戒不了了。”
童玉綏點頭,從口袋裡拿出煙,點燃,女士煙,味道沒那麼刺鼻,但許多人說它吸著沒勁,不知道是不是吸彆的習慣了,她也覺得沒勁。
兩人沉默的看著遠方的海麵,直至火星熄滅,童玉綏的聲音平淡的幾乎要散了,“跟著我乾吧!”
很平淡的一句話,卻讓趙醒猛地轉向她,他盯著身旁人的側臉,細膩的皮膚代表著她的年輕。
他沒有出聲嘲諷,而是低頭認真思考,畢竟他知道童玉綏的身份。
過了許久他終於出聲,“為什麼是我?”
這話讓童玉綏想發笑,為什麼?當然是現在的你足夠落魄啊。
黑夜掩蓋一切湧動,她沉默片刻,沉聲道,“你是劉揚帶來的,他如今自身難保了肯定沒辦法再管你們,你們留在這裡沒什麼好下場,但我需要你們。”
身旁的人再次沉默,他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點燃。
煙圈吐出,下一秒就被海風吹走。
“給我來一根。”童玉綏突然道。
趙醒停了兩秒,掏出煙遞給她,童玉綏接過去口袋裡找打火機,下一秒,“吧嗒。”
悠悠的火光燃起,照亮了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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