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是四菜一湯。
醋溜土豆、燉白菜,炒豆芽,唯一一個葷菜是肉沫茄子,湯是蘿卜湯。
於光榮麵不改色。
整個暫1團對他的敵意很大,有小兵甚至指桑罵槐,盯著一隻螞蟻罵‘狗娘樣的’。
如果挨罵能換來裝備,於光榮坦然受之。
他看著飯菜,嗬嗬笑道,
“謝團長,朱團長,你們的生活很簡樸嘛!”
朱星權立即站了起來,喝道,
“師座你可說錯了,我們平時都是紅燒肉、海鮮湯,現在江邊碼頭正在搶修,最多三天,我們就可以吃到鮮魚。今天這頓素,是特地為您準備的,可不是我們招待不周,而是聽說您大魚大肉吃的有點多,怕影響您的健康,這才特意準備的素菜!”
於光榮像是沒聽懂朱星權的諷刺,樂嗬嗬地表示感謝,
“你們有心了!”
說著,他夾起豆芽,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謝誌宇很無奈。
他本來想把於大師長氣走,誰知道這家夥屬烏龜的,刀槍不入。
看來,得下點狠招才行!
彆說裝甲突擊車,就是四不像,謝誌宇都不會給他一輛。
我們暫1團從後勤到裝備,沒有一個大子是上邊調撥的,給你麵子叫你一聲師座,我要是不給麵子,你就是小於!
鬨翻了也不怕,大不了這個團長不乾了。
除非你把團裡軍官換了遍,否則誰來了都不好使。
謝誌宇使了個眼神,門口的參謀會意,不動聲色地離開了。
不到五分鐘,外麵就吵吵起來,甚至發生了鬥毆!
謝誌宇不悅地喝道,
“是哪個不開眼的敢鬨事,沒看師座在這裡嗎!”
話音剛落,外麵就闖進來一個士兵,鼻青臉腫,一進來就哭訴道,
“團座,你可要為我做主呀,師座的警衛員偷我的牛肉乾和軍餉!”
謝誌宇立即罵道,
“胡說八道,師座富的流油,能看上你那三瓜倆棗!”
“那可說不準,有的人天生就是紅眼病!”
朱星權起身,對著丁大頭的屁股就是一腳,罵道,
“你狗日的嘴上怎麼沒個把門的,彆什麼大實話都往外說,會得罪人!”
士兵脖子一梗,吼道,
“我的軍餉被偷了,還不讓人說,這是哪門子的道理!師座怎麼了,就可以平白偷人家東西!我們是正規軍,又不是土匪!”
朱星權揚起手臂,威脅道,
“閉上你的臭嘴,再敢胡咧咧,信不信老子大耳刮子抽你!”
這次,於光榮被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