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川低著頭,不敢直視眾人的目光:
“各位董事,我知道這次是我失誤了。我會想辦法挽回局麵的。”
“想辦法?你拿什麼辦法?現在公司因為這件事,股價都受到了影響。”
另一位董事也忍不住開口。
宋時川心中暗自懊惱,要是沒有許言兮的莽撞,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一步。
“大家先彆急,我會回去讓父親幫我還上罰款,隻要有父親的支持,彆說一塊地了,就是十塊地我也能弄到手的。”
董事會的氣氛一直劍拔弩張。
儘管眾人對宋時川偽造授權書,妄圖謀取私利的行為極為不滿,但看在衛父的麵子上,還是留了幾分餘地。
“這次的事情你鬨得太大了,集團上下都被你攪得不得安寧。
但念在衛老先生的份上,隻要你能擺平那筆巨額罰款,我們可以既往不咎,也不會把你趕出董事會。”
宋時川連忙點頭。
“各位董事,我一定儘快解決罰款的問題,以後絕不再犯。”
會議結束後,宋時川鬆了一口氣,雖然麵臨著巨大的經濟壓力,但至少暫時保住了在董事會的位置。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好好謀劃如何解決罰款,當天晚上,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請問是宋時川先生嗎?您的父親衛老先生在今晚搶救無效去世了,請您儘快來醫院認領遺體。”
宋時川握著電話的手微微顫抖,心中五味雜陳。
“好的,我知道了。”
宋時川匆匆掛斷電話,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撥通了律師的號碼。
“李律師,我父親剛剛去世了,我要立刻啟動遺產繼承的相關程序,我要和衛芷蘭爭奪遺產。”
宋時川語速極快,語氣中透露出急切。
“宋先生,您先冷靜一下。
遺產繼承的事情需要按照法律程序來,而且衛芷蘭那邊肯定也會有所準備。”
律師在電話那頭提醒道。
“我不管!我是父親唯一的兒子,這遺產我必須拿到手。你現在就幫我準備好所有的資料,我們一定要贏!”
宋時川幾乎是咆哮著說道。
掛斷電話後,宋時川開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完全忽略了父親的遺體還在醫院冰冷的停屍房中無人問津。
而另一邊,衛芷蘭也很快得知了父親去世的消息。
三天後的會議室裡,衛芷蘭和宋時川相對而坐。
宋時川麵色陰沉,挺直了腰板,大聲說道:
“我雖然是父親的非婚生子,但法律明確規定,非婚生子一樣享有繼承權,這遺產我勢在必得!”
衛芷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眼神中滿是輕蔑。
“哦?那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和衛父是父子關係呢?空口無憑可不行。”
宋時川聞言,頓時愣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卻發現自己根本拿不出任何有力的證據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一直以來,他都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是衛父的兒子,也從沒想過去做親子鑒定,現在這種情況,他要怎麼證明自己是衛父的兒子?
一旁的律師見宋時川陷入窘境,趕忙提醒道:
“宋先生,現在還來得及。我們可以用衛先生的遺體進行親子關係檢驗,隻要有了這份報告,就能證明您的身份,從而確保您的繼承權。”
宋時川聽後,連忙點頭,
“對,對!我們可以做親子鑒定!”
然而,衛芷蘭卻笑得更加肆意,她雙手抱胸,身體微微後仰,悠然說道:
“恐怕你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