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歡愉過後是長久的空虛麻木，甚至還有莫名的苦痛。
那種類似無病呻吟似折磨，傳說是因為那欲界七靈在吞噬你的精力。
真實情況隻有人類自己知道因果。
王見實此時的痛苦是真實的，他的上身赤裸，一直不舍得更換的格子款式襯衣碎片帶著血汙散落一地。
身形因為坐姿不正或者不愛運動，年紀輕輕就似一個小老頭一般佝僂著肩膀，亦或是深入骨髓的疼痛，讓他蜷縮成一團，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眼角可能是淚水，也許是汗水，或者是一些四濺的組織液體。
原來那一次祭祀的獻祭過程隻是單單靈魂上的一種模糊感覺，人類孱弱肉體上的感官刺激才是生物本能的畏懼。
慘叫中，他竟然哭泣著大笑起來，“弄死我吧，你們這些妖魔鬼怪！勞資不陪你們玩了！”
“我隻是帶兄弟去練練膽子，結果這麼多幺蛾子。阿貓阿狗全都找上門！”
“我隻是想要勇敢一點，讓自己有點麵子，想兄弟們誇誇我，羨慕我，讚美我，勞資有什麼錯！”
嘴角四濺的血沫中，他放聲大喊，聲音穿透了附近的樹林。
“你們這群懦夫，小人，不敢直接乾你爺爺我。專門用我身邊的朋友來威脅我，考驗我，折磨我。我不玩了，行不行。我退出啊！！！”
隨著陳琳光速耳光忽閃而過，啪啪啪。打臉的聲音不絕於耳。
但是王見實鐵了心好似要發泄這幾個月來的不滿和鬱悶。
“天上的神？哈哈？原來所謂的神都是普通的靈。這跟人類有什麼區彆，你們不過是占據著高位濫用力量和權力滿足自己的獸欲，還惡趣味的安排彆人的劇本。妄想成神。”
“勞資不受你們的擺布，要殺要刮，要來就來痛快的！來啊，小爺不伺候了。”
無能狂怒換來更嚴重的折磨，雖然嘴上出了一口惡氣，但隨著哢哢哢的聲音出現，王見實的四肢都被折斷。
森森白骨露出差點讓他昏死過去。
反複被從半空中摔打在地上，他變成了軟腳蝦，好似那種已經斷掉了脊柱的軟體生物癱倒在地。
這樣的折磨，兩位執行官麵無表情，既不興奮，也不憤怒，仿佛是在虐待小動物，螻蟻的生死甚至不需要考慮他發出的聲音是不是在求饒或者單方麵的言語反擊。
事實上，語言上的怒罵換來的是更加嚴厲激烈的折磨。
王見實算是初次體會了人間疾苦。麵部扭曲，粘稠汗水和淚花混合，凝固在臉上，似鬼魅般無助，就像被拷打的犯人，拷問者卻僅僅不問任何原由，隻是滿足自己變態的折磨欲望。
“人類真是脆弱啊。我要不要把他拆了。好久沒有這種機會。這猴子和兔子也差不多嘛。”陳琳身上這位執行官好似是位獵殺過眾多靈族的老手，說是略做懲戒，也對王見實的怒罵無動於衷，可變本加厲的攻擊手段已經表明，他好像不打算要劇本的男主角了。
“好了。彆玩了。我知道你很憤怒。這裡是人間，不是靈界，任務在身，小做懲戒，我想他應該明白這世上的真理了吧。”
林夕攔下陳琳的繼續出招，“搞成這樣，男主角還怎麼去找我們要的東西啊？你又不擅長治療，我也不擅長，難道還要去一趟天門？”
“我覺得人類最惡毒的，不過語言罷了。仔細聽這小玩意叫，我真的不爽到極點。”
“你知道什麼呀，你知道欲界最厲害的是誰麼？這消息隻有靈尊間才會知道，我告訴你，那欲界之中，有7位欲望化身的欲靈神。其中實力最強的欲靈就是嘲弄者之舌。”
“噢？欲靈神？我看是魔吧。它們以我等為食，依存萬物生靈包括人類的欲望而永生不滅。這不是純粹的魔的特征麼？”
“魔不過是人類傳說中墮落的神靈罷了。其實欲靈本身也是靈族。其中辛謐隻有上一屆的靈尊們知道。”
“那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林夕身上的執行官並不回答這個問題。輕輕抬手，王見實的身軀再次被托舉起來，微微合掌，一些錯位的骨頭慢慢歸位，疼的王見實瞬間嘶吼。
“嘿，硬骨頭，還能動麼？下一站我們帶你去見識見識真正的妖魔鬼怪？敢去麼？”
林夕試探性用手在空中擺動，搖了搖渾身軟軟的王見實。
“去你nn個腿。”王見實努力擠出一句咒罵。
顯然不打算配合，想要求死似的。
“嘿呀，小樣，我再給你鬆鬆骨頭！看你還怎麼硬氣！”陳琳頓時來了脾氣。
就在此時，一個稚嫩溫和又略帶一絲怒氣的嬌喝傳來：放開那個男孩！
陳琳和林夕轉頭就看見了那位傳說中的女子。
“啟示錄中至純至善至潔的雨靈，嘿呀，得來全不費工夫。”兩位執行官驚喜不已。
漪淪雖然不認識陳琳和林夕身上的存在，對方卻對她非常了解。
隨心而來的一狗一鳥也擺出了憤怒的攻擊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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