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臣子都不是愚鈍之人,聽出來李暉語句裡的威脅後,立刻就有人笑著說道,“陛下說的哪裡的話,為國解憂乃是我們這些臣子的本分,微臣這就讓府裡的人送些銀子過來。”說著他偷瞧著李暉的神情,“也不知,三千……奧不,再怎麼也要五千兩。”
那人見李暉神色不對立馬換了數字,李暉也樂的開心,他知道也不能逼著某些人太緊,一個官員五千兩不算多,但他瞧著下麵烏泱泱的官員們心裡樂的厲害,這麼多五千兩,錦州的危機,肯定能過去了。
有了這樣先例,餘下的臣子立刻笑著說出自己想要捐出的數字,李暉當然是笑著的來者不拒。
錢越多越好,這些人的銀子可不都是明路來的,若是錦州用不了這麼多,那就充盈國庫好了。
南陽大郡主在容香的陪同下去了太後的寢宮,她有些東西想要問問太後。
一進殿門,太後笑著就命人端著椅子過來。
“南陽來了,你可是稀客,快點將椅子端來,郡主身子弱,墊上狐皮,你去將那個琉璃暖婆子拿來。”
“嫂嫂不用這樣忙活。”南陽坐在椅子上,接過了下人遞來的暖婆子。
“那可不行。”太後笑著開口,“若是丞相知道你在哀家這裡受了涼,恐怕哀家可是不得安生了。”
南陽大郡主,“嫂嫂就知道取笑我。”
太後卻隻是笑笑沒有回話。
她知道今日皇後在宮裡設了宴,南陽必定是從那邊過來的。她當然能猜到南陽來是為了何事,可先開口就失了先機。
一時間大殿裡有些安靜,南陽抬頭看向太後手裡拿著的紙,於是就順勢詢問道,“嫂嫂手裡拿的,可是喻兒的信?”
“什麼都瞞不過你。”太後笑著將信紙遞給南陽,“你也看看,這孩子。”說著太後忽然垂眸擠出眼淚,“可是苦了喻兒了。”
太後的眼淚來的極快,見南陽接過信紙就一直盯著南陽的反應,見南陽的臉色霎時一驚,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但她很快將笑隱去,又換上了一副難過的表情。
南陽的聲音有些發抖,“嫂,嫂嫂,喻兒他?”
太後突然哭出聲,她用帕子捂著嘴,說道,“咱們喻兒,他可是摔斷了腿呀!”
南陽這時已經完全走到了太後的思緒裡,她想要試探的想法消失的無影無蹤。
李喻之可是唯一的皇嗣,她著實是擔憂的厲害,就連聲音也有些無措,“怎會這樣,陛下可派太醫去了?”
“喻之他不讓。”太後搖頭,“他一時接受不了,我們可不敢再去刺激他。”
南陽神色怏怏的點頭,她也有些魂不守舍,“不能刺激喻兒,喻兒多優秀的孩子呀!怎會這樣呢?”
容香上前拉著南陽的手,她將帕子遞過去,南陽接過擦了擦眼淚,“嫂嫂,那邊的,大夫……?”
太後道,“慕家來信說他們會儘力醫治喻兒的,你也知道王家世代從醫,他們說喻兒的腿還是有可能治好,眼下就怕他不配合。喻兒那樣驕傲的人,你叫他怎麼活呀!”
南陽見太後哭的厲害心裡也有些凝重,她的心揪著,喻兒要是出了事,這,大齊可就完了。
她緊抿著嘴不知道說些什麼來安慰太後,畢竟這樣的事情讓她也有些慌神。
太後見她沒什麼明顯的反應便知道這場戲已經唱到南陽心裡了,於是她也就漸漸歇了哭聲。
她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好似突然反應過來似的看向南陽,“南陽今日來是有什麼事嗎?”
南陽搖搖頭,“就是來看看嫂嫂,也這麼久時間未見麵了。”
說著見太後的興致缺缺便起了告退的心思,“嫂嫂也要放寬心,喻兒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希望啊,喻兒要是出了事可怎麼辦呀!”
南陽聽到這句話張張嘴到底沒說出什麼,她伸出手拍了拍太後,“放寬心。”
她將手裡的暖婆子遞給旁邊的丫鬟,“時候也不早了,今日我就先回去,嫂嫂你也出去走走,放鬆放鬆。”
“嗯。”太後蔫蔫的點頭,“那哀家就不送你了。”
南陽走出殿門,她扶著容香的手微微有些發抖,“容香,回府!”
太後見南陽走遠,將手裡捏著的帕子扔的好遠,“給哀家把這帕子扔了,還有,拿些熱帕子來,一會哀家的眼睛都要腫了。”
身後的容音見狀笑著說,“太後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大郡主都懵了。”
太後調整姿勢躺在軟榻上,“柳千山那東西還是要南陽去周旋,她不是笨人,應該起疑心了。”
“罷了,所幸哀家年紀大了,隨他們折騰去吧。”
前朝。
朝臣們捐獻的銀子陸陸續續被運進了宮。
皇上當即封顧俊寧為常平司,帶著銀子往錦州去。
柳千山氣的在書房裡摔了東西。
南陽看著氣惱的柳千山沉住心思。
她揚起笑走進書房,“何事這樣惱怒?”
柳千山見是她瞬間揚起了笑臉,“今日這樣冷,你怎麼也不拿個暖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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