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嘴裡含著牙膏,池徹說話的時候碎沫飛濺,他故意把臉貼到鏡子前聞了聞,「沒什麽味道呀!我聞著全是牙膏味————」
話沒說完,薑荷惡狠狠的將他腦袋按在鏡子上,臉頰貼著脖子的樣子有些滑稽。
「可惡的家夥!喜歡聞是不是?」
其實她沒有用力,但池徹還是配合自家老婆表演。
薑荷抓著池徹的腦袋擦了擦玻璃,將玻璃糊的都是泡沫。
然後她才拍了拍手,凶巴巴的道:「還聞不聞了?」
「不聞了。」
池徹裝出一副乖巧的模樣,「那老婆你不要我聞,是不是下次想讓我嘗嘗啊?你哭的時候我好心疼啊。」
薑荷臉頓時跟火燒的一樣。
「你變態啊!你才哭呢。」
她轉身踩著地板跑開了,「快點刷牙!姐姐已經餓了。」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把臥室門都關上了。
池徹偷笑不已。
雖然是很大方的姐姐,但昨天那一幕確實很羞人呢。
他也沒想到自家老婆在鏡子前被端著欺負那麽敏感。
她昨晚壓製不住在哭。
肉絲大長腿在空中搖晃,對著鏡子,池徹每一次溫柔欺負都會帶出淺淺的淚水,直到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再加上旁邊有蘭沁的目光,薑荷儘管努力忍耐,還是淚水決堤如噴泉。
終於,過了老半天池徹拿著貓糧碗跟薑荷下了樓。
薑荷又變成了那個身穿職業裝的美麗禦姐,池徹不再提那事撩撥她。
「喵嗚01
剛下樓道,許久不見的三花貓準時出現,蹲在麵前朝池徹叫喚著。
感覺這貨好像罵得很臟,又好像在質問他這段時間怎麽沒有投喂。
池徹將貓糧放在碗裡,「少逼逼兩句!吃你的吧。」
三花貓埋頭開始乾飯,一邊吃一邊還抬頭叫罵兩聲。
在吃飯和生氣中間,它選擇邊吃邊生氣。
薑荷也跟這隻貓很熟了,「要不咱們一起收養它吧?以後就不用流浪了。」
池徹解釋,「這家夥一直不給捉—而且先不說我們的關係問題,它好像未必願意被收養呢,你沒見它在小區混得很好嗎?」
薑荷想了想,這才想起三花皮毛油亮確實不像臟兮兮的流浪貓。
包括小區的其它貓咪也是。
附近的貓咪過得都不錯,居民們偶爾會喂一喂,在對待流浪貓的問題上大家還算是友好。
六棟的一位大爺每天都會按時投喂,原本他的精神狀況不好,但在喂貓的過程中漸漸得到了治愈,十年如一日的投喂讓大爺能將貓咪上下五代的族譜畫出來。
其他人也對流浪貓也比較寬容,這還涉及到了地區的特殊性。
這裡是陵嶽東區貓兒廟的範圍,附近的人普遍比較愛貓,陵嶽山上有一座專門供奉靈貓的寺廟。
直到現在,這片區的人在養貓的時候依舊保持著下聘的習俗。
當然,現在的『下聘』隻是給貓原本的主人一些紅包或小禮物,再給貓兒準備一條魚接風,跟古代那種還要抓門挑吉日寫聘書的『下聘」是兩個概念。
但確實足以說明附近地區對貓咪的特殊喜愛。
不過也是相對而言,討厭貓的人也不是沒有,流浪貓存在帶來的問題也不容忽視。
但往往以社區為單位,附近某個地區流浪貓數量明顯增多的時候就會有人實施抓捕領養和片區絕育,所以數量倒也控製得很好。
這也是池徹暫時不打算收養這家夥的原因,它在外麵過得很瀟酒,帶回去指不定一人一貓天天乾架。
打贏了還好說,要是打不贏就丟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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