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冬不太信。
“你哥隻是沒回家,這借口太草率拙劣了吧?”
絮兒看著他道:
“嘁~唐大哥,你見過人麵獸心的兩腳畜生嗎?”
唐越冬閉上嘴,難怪她總有些怪異舉動,被欺壓到某種程度時,要麼認命,要麼抗爭。
絮兒看著遠山,層層疊疊望不到儘頭,就像她找尋哥哥的路。
唐越冬開口打破沉默:
“我不是故意引你想起傷心事,對不住啊。”
絮兒放鬆下來,笑著搖頭道:
“無事,這麼多年一直憋在心裡,我也很累啊。”
“既然你哥哥是離家出走,怎麼就知道他入了關山軍呢?”
絮兒抱住自己的膝蓋,鼻腔一陣酸澀,忍了一會兒後,才恢複如常。
“族人逼迫,我爹娘想辦法將大姐遠嫁,除了不能帶走的,其他全做了姐姐的嫁妝帶去婆家。
有些人氣急敗壞,不小心說漏了嘴,他們說我哥死在邊關了,永遠回不來了。”
想起舊事,絮兒依然控製不住自己的煞氣。
“我爹娘不信,最終以部分家產交換了我哥哥的消息。我爹雖然嘴上說得強硬,但還是願意為買他一點消息,甘願踩進彆人圈套。”
被人拿捏,再想要脫身就難了。唐越冬都能猜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說到底,這孩子不過憑借一個不知真假的消息,一腔孤勇,一直堅持到現在。
金元先帶著柴回來,絮兒略帶警告和玩笑告訴唐越冬:
“這是個秘密,不要用憐憫的眼神看著我哦。”
然後歡快走向金元幫忙:
“你怎麼才回來?我腳凍麻了。”
金元看看她通紅的耳朵和鼻尖,眼角那一點粉也就不怎麼奇怪。
“冷你不知道起來跺跺腳?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怪我回來得晚啊?”
絮兒一邊掏火石一邊說:
“我也沒想到你去這麼久,還不知道孟大哥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呢。”
二人正忙著生火,孟長義和王誌帶著東西回來。
唐越冬打眼一瞧,竟然打到一隻貂,還有兩隻半大兔子。
“來活兒了,你們弄個架子出來,此地少水,隻能烤了。”
王誌一直在可惜,本是見著一隻狐狸的,可惜被它給跑了。
“錢有那個懶蛋,也不知現在收獲如何,他在的話,定然不會讓那畜生走脫。”
唐越冬把一張貂皮遞給絮兒,招呼王誌幫忙收拾兔子。
兔肉緊實,加上現在吃的卻少,並不肥美。
絮兒嚼得兩腮酸疼,突然就很想念巧織做的飯食。老天爺不讓她記路,卻是給她一副巧心肝。
行至半路時到底沒躲過冬日的第一場雪。
初時小如白粟,粒粒分明打在臉上,並不覺得冷。斷斷續續半個時辰後,如麥子揚花般的小雪落地即化。
孟長義回頭看看金元和絮兒,他們常年在山中,下多大的雪都照常巡邏,無非是難走一些。
這兩個……能不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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