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又哪去了?”
胡伯隔著草簾子叫住顧雲:
“忘山媳婦,你彆搭理她,不夠累心的。”
胡伯娘也是奇人一個,顧雲在她耳邊喊,她聽不真切,自家男人隔道簾子說話她反而聽明白了。
“你這老頭子,我跟她們說會話,你來打什麼岔?”
被胡伯娘這麼一摻和,東西兩屋的人笑作一團,陳忘山和毛雀就是這時候頂著風雪進來的。
毛雀直接脫了鞋手腳並用靠著火堆,陳忘山拍掉積雪後,將手搓熱蓋在耳朵上,緩一會兒才坐在炭火旁邊。
棚屋裡一下子熱鬨起來,炭火柔柔的燃,燒不儘人間寒風,擋不住注定重建一個家的人。
熱意上來,毛雀渾身發癢,急的不知撓哪裡才好。
凍僵的麵皮舒緩下來,陳忘山和毛雀說起這一趟外出,能找到有用的東西不多,這也在他們意料之中。同他們一起出去的哨所之人,也會順手打些獵物。
陳忘山翻轉手掌,使熱氣均勻,說起他們那一行人帶回的獵物時,臉上難掩羨慕。
“……如今天氣寒冷,肉不至於腐臭,聽說這是他們最好過的季節。”
毛雀也道:
“聽說他們最會打獵的是錢有,不過那人不好請,平日懶的很。”
金細細小聲道:
“不會一年裡隻在打獵時候動一動吧?”
毛雀拍著大腿道:
“對,就是這麼說他的。”
絮兒和金元跟著孟長義出山是他們倆沒想到的。
陳忘山說:“如果不是遇上雪天,我們大概還回不來呢。”
出山的路不好回頭,況且他們要換糧食和鹽回來,這件事總要有人去,不是絮兒和金元,也必然是村裡彆的人。
隻期盼他們能順利歸來。
開荒地那邊,因為一場大雪不得不暫停,他們有心想要做點什麼,這是天時,凡人無可奈何。
石羅鍋是個閒不住的,對他來說,漫長的冬季可以有很多要做的事。
既然後生們打獵回來,趁現在教他們鞣製皮子再好不過。
於是身型乾瘦的半高老頭兒,在雪還未停時去哨所找尋合眼緣的人。
如果絮兒在,他能省心不少,那丫頭學什麼都快,不像另外那些人笨手笨腳怎麼都教不會。
今日值哨的是楊立地和朱豐,遠遠看見石羅鍋就熱情打招呼。
朱豐也已人到中年,若不是從軍,也得是個養活老小的莊稼漢。開荒種地對他來說才是最踏實的生存方式。
“石老伯,這是聽說有獵物帶回來,特地瞧熱鬨的?”
石羅鍋嘿嘿笑:
“又不是青春年少,有甚可看?我看你們那些皮子都是陰乾的吧?”
左右無事,軍頭也不在,楊立地小步挪過來問:
“老伯還懂鞣製皮子?”
石羅鍋道:
“懂一些,不多,但是比你們那個法子稍微精細一點。”
二人由衷佩服,這老羅鍋,真看不出來還是個巧手匠。
楊立地反應快一些,彎腰攙著石羅鍋帶著走,邊走邊說:
“老伯,我帶你去找老白,他是樣樣知道個皮毛,偏偏不懂皮毛,你能聽懂我說的啥吧?就是那個皮毛……”
朱豐吸吸鼻子,繼續專心站哨時嘟囔一句:
“顯著你了,真會獻殷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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