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怎麼收拾麻六的?現在可好,成了泥人。”
林三娘拉著她胳膊道:
“咱絮兒這不是嚇得麼?軍頭也真是,閒來扯這種笑鬨。”
絮兒對搖搖頭輕笑:
“嬸子,三姨,怪我自己不夠強。妖魔鬼怪近不得身那是自己的本事,難道我能磕頭拜求世上的長蟲都死絕嗎?”
顧雲動了動一張厚唇,囁嚅道:
“那倒也是。總之你自己厲害些,再不濟喊上一嗓子,我們還能看著不管你?”
雖說陳嬸子語氣神態都是嫌棄她不爭氣,但她突然就嘿嘿笑得出聲。
林三娘輕拍她一下道:
“笑得真憨,憋回去吧。”
絮兒搖頭晃腦打算回去繼續鋤地,轉身時候調皮道:
“我不~嘿嘿嘿……”
舒展心情的絮兒走回穀子地,見孟長義還杵在原地沒動,不自覺又皺了眉頭。
這種被強加在身的好意,令她很是不喜。不過看那人執拗的樣子,好像沒有放棄?
孟長義在等她來,他知道不遠處的姑娘很有膽色,怎麼想都不該因為蛇這種東西怕到渾身發抖。
待絮兒漸漸靠近,孟長義問她:
“為何怕蛇?”
絮兒頭也不抬,冷靜道:
“是人都有懼怕的東西,不需要原因。”
孟長義稍稍偏頭看著她頭頂,語氣肯定道:
“撒謊。”
“嗬~你管不著。”
一隻手出現在麵前,絮兒無奈直起身。
“孟大哥,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很忙。”
二人隔著一條壟,孟長義眼神銳利,連睫毛都透著審問之意。
“知道我為你好,就說實話。”
絮兒雙手撐著鋤頭,學著叔叔們的樣子看他,那神態好似在說,你算老幾啊?命令我?
孟長義鼻子發癢,右手還攔在絮兒身前,抬起左手用手背揉著鼻子。
絮兒看見那條死蛇,臉上的平靜逐漸被疑惑取代。再看看那個打著噴嚏的男人,心底不由得多了兩三分觸動。
軍人的殺伐果決與少年的天真赤誠出現在他身上,既顯得矛盾,又理所應當。
她曾經經受過那些灰暗,沒甚必要講與他聽。
伸手碰了碰麵前的臂彎示意他讓開,絮兒沒打算說隻言片語。
不知孟長義今日撞了什麼邪,偏偏跟她耗著時辰不走。
一條壟的距離,絮兒向前鋤著地,他便接了裝石頭的筐倒退跟著。那條死蛇就掛在脖子上,他也不嫌惡心。
走上一截,孟長義追問兩句,絮兒不耐煩時甚至對著他揮鋤頭。奈何體力不如人,且沒什麼打人技巧,不是被他躲過,就是被他擋下來。
一個頭兩個大的絮兒終是耐不住身邊有人刨根問底,在大家收拾東西準備回村時,向他簡單提起過去。
“我小時候,被人用蛇嚇過。”
孟長義一副恍然的樣子道:
“我就知道必有原因,不然就憑你那個瘋癲勁兒,怎麼可能怕這一條冷肉!”
絮兒閉緊嘴巴,孟長義不死心還在追問,並揚言一定要治好了她這個毛病。
村子裡其他人要麼累得不想說話,要麼就是沒空搭理落在最後的那兩個。從南梁到村口這一路,足夠絮兒將怕蛇的原由解釋清楚。
當年爹娘相繼離世,身邊儘是豺狼虎豹。所謂的族親將她關在柴房裡不見天日,還有那心存惡念的人放進來一麻袋的蛇,企圖將她嚇成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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