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兒謹慎抿了一點點,店主與他們隔案相望,整個人說不出的驕傲自得。
舌尖那一點點辛麻刺激不至於讓絮兒變臉,伸手在布袋子裡掏啊掏,拿出一個油紙包。油紙略貴,一般店麵還舍不得用呢。
店家不錯眼地看著,心想許是些小姑娘愛吃的甜嘴蜜餞。一看就是不懂酒的,怎能如此搭配?糟蹋了。
他不說,沒人知道究竟是糟蹋了酒,還是糟蹋點心蜜餞。
絮兒裝模作樣打開,店家不由得上身前傾,看看東西,再看看他們,哦,原來是舍不得錢,直說就是,他又不是那些奸商。
孟長義抓抓腮幫子,這丫頭何時裝了帶在身上的?
側坐的軍頭失笑道:
“怕我餓著你啊?”
絮兒懶得理他,一點默契都沒有,換唐大哥或者王誌,這會兒都該與店家談談買賣了。
“店家,請你嘗嘗,從家帶來的。”
一直在簾子後聽聲的店主娘子,此時忍不住現身。
“呀,原來有客人在,你這人真是的,怎麼沒招呼我上下酒菜?”
店主深知自家娘子秉性,急忙打眼色,對絮兒兩人道:
“正好我娘子過來,還是讓她嘗吧,我一個粗人,隻懂得釀酒,嗬嗬~”
絮兒笑意深了些,與婦人親熱道:
“可算見著真人了,店主大叔十句有八句再誇讚嬸子的好手藝呢。”
夫妻對視一眼,眉間眼裡容不下旁人,可見倆人感情好得很。
“姑娘,這是你做的醃菜?”
絮兒一邊讓著,一邊說道:
“是家中姐妹做的,我還真沒這個本事。胡亂鼓搗出來的,也許我吃習慣了,一兩日吃不到怪想家的。”
婦人擦擦手,捏了一顆道:
“竟然是它,城裡少見的很。”
絮兒趁機道:
“是啊,鄉下也不多呢,我家姐妹好幾個,每年都要自己種一些。”
孟長義兩杯酒下肚,這才反應過來,她還真是除了睡覺不得閒。
鬆縣雖窮,酒肆還是有那麼兩三家的,多年來各有一批熟客。誰不想一家獨大啊?她費儘心思琢磨下酒菜,還不是想多攢兩個子兒?
看他們衣著打扮,雙手粗糙,是鄉下來的無疑。
婦人不過嚼個甘露子的功夫,心裡已經轉了好幾道彎兒。
絮兒目光灼灼,像個等待誇獎的孩子。
“如何?嬸子給評一評,回去好哄我小姐妹。”
這天真傻憨的模樣,是絮兒?!
孟長義一口又一口地喝酒,一個字不敢多說,就怕壞了絮兒的事。
婦人麵上一絲不露,其實心裡已經在算計怎麼低價要了這個做法,最好每年給她送來些野甘露才好。
“味道好,甘露脆,姑娘,你也說說,我家的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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