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聽,這二人是在幾個山頭外的一間寺廟裡相遇的,二話不說就動了刀子,斷斷續續已經打了一天一夜仍然不分勝負,一個刀法渾厚一個劍氣靈動,誰也奈何不了誰,不過那個少年之前被劈斷了一把佩劍,現在這把是他仆從的兵刃。
因為二人都是高手,精妙的招數層出不窮,所以一些稍有眼力的人緊追不舍希望能習·得學一二,而最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這兩個功夫不俗的高手聲明不顯,在場的沒有一個人認識。
藍夜在看了一會之後對曹闊道:“劍我不懂,但是那個用刀的漢子有些門道,以我目前的狀況來看,若不出那一刀,難有勝他的把握。”
“看得懂?”曹闊問。
“嗯,他們都氣力將竭,出招兒不算快,很容易看清楚,就比如他剛才斜撩的那一刀最是陰險,是一個十分隱蔽的陷阱,若是那少年趁勢而入,必定會陷入他的連番絕殺,三十二亂旋和二十四絕殺裡也有類似的招數……”
對於一些精妙的招數藍夜一邊講一邊比劃,而曹闊也是一點就通,拿出平時和藍夜記錄刀法的小本本在上麵寫寫畫畫,然後讓藍夜指正和記錄如何破解這樣的招數。
他們無心的舉動引來了周圍人群的注意,一些看不明招法的紛紛向他們靠攏,希望能有所收獲,但隨著花烈一聲令下,白虎堂的兄弟齊齊舉起了鋼弩,又令那些人不敢輕易靠近。
即使這樣,場中兩人仍不為所動,依舊打的昏天暗地,仿佛天地間一切都與他們無關,隻為弄死對方,看得曹闊直搖頭,這得多大的仇啊。
“快看!”藍夜急道。
隨著他的指引,隻見場中那漢子腳下連變,與那少年拉開距離,然後雙腿互疊在一起身體前傾反身衝向少年,原本六七步的距離他卻踏了十二步,但是這十二步卻是奇快無比,每一步都踩的煙塵四起,幾乎是飛一般撞向對方。
少年不及躲閃,刀劍相交的一瞬再次被砍斷了兵刃,隻剩半截劍的少年情況更加危險了。
藍夜看到了他更感興趣的東西,抓過小本本在上麵畫著各種變線指給曹闊看:“哥,這是我們一變的步伐和變向,這是他剛才的變化,看出什麼沒有,他用步法變化將力量疊加後全都灌注在前衝的力量裡。我覺得你完全可以用這種方法去練一變,雖然你練不了內息心法,但你的速度一直都比彆人快,如果能弄明白這個步法一定可以做到和一變差不多的速度。”
曹闊對此也看到了希望,其實他一直都羨慕藍夜的鬼門三變,隻是找不到自身經脈內息這些奇妙的東西才放棄了學習,如今有了希望當然是認真研究了起來。
正在兩人談的興高采烈,比那些江湖敗類還敗類的時候,一個老者看不下去了:“小子,你們這樣明目張膽的破人招法還修圖於紙上可是武林大忌。”
老頭兒真討厭,沒見自己正在學習嗎,這是一個上進青年自我提高的過程,怎麼可以隨意打斷彆人進步的思想,曹闊很不高興,想都沒想就回了過去:“你們不問是非曲直黑白正邪跟著人家看了一天一夜,武林就不忌了?”
“老夫不一樣!”老頭兒很高傲。
“是不一樣,一大把年紀了還能恬不知恥拿不一樣做借口,隻能說明你臉皮要比我們都厚。”曹闊善於找出彆人的不一樣。
“小子無禮。”
老者隨手一甩就有幾點寒星奔著曹闊飛來,藍夜隻覺得眼前一花有什麼東西飛過去了,其他人根本就沒反應過來,曹闊就更來不及躲閃了,隻覺得身上幾處微微一疼,並沒有受什麼傷,定睛一看原來是幾顆小石頭,看來這老頭兒沒什麼惡意,隻是想教訓教訓自己而已。
“哎呀?暗器!”曹闊笑了,老頭是不知道自己最崇拜的就是暴雨梨花針這類東西了,否則也不會弄出鐵膽針丸這種殺傷力很失敗的東西。但這並不影響他的興趣,在手臂和大腿的刀套裡抽出一堆各類飛刀就丟了回去,結果被老頭輕鬆擒下,一一收入懷中,還直道:“好刀,好刀。”
“我怎麼覺著有點丟人呢。”曹闊不解的問花烈。
“……”花烈真想說不認識他。
不過他們的舉動成功引起所有人注意,這麼笨的飛刀手法也實屬罕見,都為他滿身的飛刀感到惋惜,那老頭更是眉開眼笑,頻頻朝曹闊招手示意他繼續出手。
花烈見過曹闊練飛刀,雖然他的手法笨重,但是不可忽視他的力道,知道這飛刀並非表麵那麼不堪,提醒道:“小心,能空手接暗器的絕非等閒之輩。”
曹闊也意識道對方是高人,但是既然沒有什麼惡意,倒是可以試一試他,見識見識這個世界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也給周圍這些居心不良的人一個警告,都彆賊眉鼠眼的盯著他們的馬和花想容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