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您又不正經了。”遞個眼神兒自己領會去,曹闊轉身走人。
把所有人馬都喊起來下山回莊,一路上不時有路過的商人看見梁四兒那隊人馬標誌性的呼嘯山莊裝束,都會喊上一句:“前方可是梁四爺?不知下個驛口還有幾裡路?”
每當遇到這種情況,梁四兒都會迎上去一一作答,起初曹闊還不明白他什麼時候晉升“梁四爺”的,等眾人被梁四兒引著來到山下小廣場時才發現,以前那些東一間西一間的小木屋現在建的到處都是,小廣場也變成了大廣場,之前回山的時候走的急,也沒有時間過來看上一眼,現在這裡已經發展成了一個小型市場,而負責巡視的梁四兒就成了這裡的管事,溜子他們隻能打打下手。
“油水兒不少吧?”曹闊開著玩笑。
“沒多少,沒多少,回山,回山。”梁四兒不好意思的撓撓臉頭前引路。
山還是這座山,路還是那條路,隻是擋在身前的莊丁曹闊卻不認識了,花烈上前一腳把人踹開,奔著花壽的屋子就去了。
郭寶笑嗬嗬的迎上來給曹闊遞上一塊玉牌道:“莊主回來啦,您不在的這段日子裡山莊每個人都發了腰牌,這個是您的,上好的暖玉。”
曹闊看都沒看直接接過玉牌,在郭寶肩上拍了拍:“回來了,怎麼樣?都挺好吧?”
本來就是客套一句,說完就打算過去了,沒曾想又被馬安給擋住了,同樣也遞上來一塊玉牌,上麵刻著一個“龔”字,滿麵笑容的道:“莊主,還有一塊。”
曹闊楞了一下沒有接,掏出剛才那一塊,上麵寫的是個“玉”字。
“沒注意,這還不一樣呢,怎麼用啊?”曹闊沒事兒人一樣的請教著兩個門童。
郭寶趕緊賠笑道:“夫人說現在外麵都知道山莊的莊主叫龔朝生,所以特地給您做了一個‘龔’字牌,‘玉’字牌是您在幫會裡的身份,不一樣。”
曹闊身後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大家都知道夫人攛掇莊主建了幫會為的是什麼,場麵一下就冷了下來,洪九更是直言罵道:“莊子裡有她什麼事兒啊,在這指手畫腳的給大玉安排身份,她算老幾啊?她要是個男兒身是不是也想姓龔!”
莊主叫龔朝生這件事,在花想容從陵川回來的時候就按照曹闊的吩咐對山莊上下做了布置,金玉良是大玉,龔朝生也是大玉。大家私底下還議論這算是一把雙刃劍,對外它是一麵大旗,可以招搖過市,但是對內,這就是大玉的一根刺,如今這根刺就明晃晃的豎在眼前,怎能叫眾人心中不火。
曹闊久未回山,對莊子裡的現狀一抹黑,花壽這老小子不是出什麼事兒了吧?“前女友”若是毒起來怕是和蠍子乾一架都不分勝負,但這話他不能說出來,回身看花想容:“你爹……”
“我去看看。”花想容分開人群也進了莊子。
等她離開,曹闊開始安撫眾人,更是讓洪九彆胡言亂語,過了好一會兒花想容才出來表示沒事,但是看她臉色也知道父女見麵肯定不愉快。
花想容一開口果然道:“這些年小娘一直給爹出謀劃策,所以爹一向順著她。剛才我進屋的時候小娘躲了,三叔還在和爹吵呢,爹說幫會是小娘鬨著玩的,讓你彆當真,他心裡有數。”
彆當真?為了這個莊子他曹闊險死還生多少次?這左一塊牌子右一塊牌子的什麼意思,讓他玩角色扮演嗎?拿“龔”字牌的時候好好給山莊賺錢,拿“玉”字牌的時候為幫會賣命,你們夫妻倆養狗呢!
最讓曹闊不能容忍的是花壽對此不聞不問,連招呼都不打一個,一句“鬨著玩”就完事了?到底和誰鬨著玩呢,如果隻是黃君蘭興風作浪他可以當作沒看見,她也作不起來,可花壽對此放任不管樂見其成的話,那再在這裡待下去就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