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夜正在與鬼麵比刀,這老家夥死活不說鬼門的下落,或許他比誰都明白,自己招認的時候就是他喪命的那天,所以嘴硬的很。
不過他不招也無所謂,藍夜也十分有辦法,命人做了不少木刀,就按血河、血潮和雙飛燕的樣子做,然後同鬼麵比刀,把他當做自己的磨刀石,每天折騰幾個時辰,也是讓老家夥欲·仙·欲·死。
這要是不配合就隻有挨揍的份,反正木刀砍不死人,可打在身上絕對夠受,開始的時候鬼麵出場還需要八荒遲悔盯著,但藍夜與薛岩枝有曹闊給的武功秘籍,進步神速,月餘時間的功夫,隻要兄妹二人聯手,鬼麵隻有投降的份。
“哥。”薛岩枝正在旁觀,見到曹闊到來便上前打招呼。
曹闊沒有叫停,叮囑了一番有關沙萬聲的事情後,就奔著後院兒去了,北上的事情得和老八頭兒說一聲,畢竟這件事有遲悔的意思在裡麵。
在他告知與燕王府做買賣之事的時候遲悔並沒有任何表示,隻是曹闊出門的時候老頭兒自言自語了一句“道可道非常道”,曹闊不是很懂這話的意思,覺得又是一些模棱兩可的話,沒有理會,他趕著去下麵的溫泉泡一泡,奔波多日實在是需要解解乏累。
山洞裡經過修整與清洗頗有一番天然去雕飾的味道,點燃小屋外麵的火盆,有了亮光,讓他覺得洞頂上的每一塊石頭都有靈氣,泡在水裡真正感受一把什麼叫做舒爽,所有煩心事在這一刻都能煙消雲散,不由想起了李白的“神女歿幽境,湯池流大川。”
久違的安逸讓他不知不覺陷入空明,似睡非睡之間感到自己思緒蔓延之處儘可見得,水底圓滑的鵝卵石,或大或小,或圓或遍,潺潺的流水濺起的每一顆水珠都那麼活潑,在蒸騰的熱氣裡儘情玩耍;對麵石壁上幾隻壁虎匍匐在黑暗裡看著時間來了又走,身後火盆裡的火苗張揚著自己的絢爛,逗弄著周圍的昏黑,小屋二層的一個房間裡,一個人靜悄悄的躲在角落動也不動,比對麵牆上趴著的小動物更安靜。
“誰!”
曹闊猛然意識到有人埋伏在這裡,撈起幾顆石子飛射出去,洞穿木板打進屋內,裡麵傳出一聲悶哼,被擊中了。
曹闊匆匆扯過衣服圍在腰間,提著火把就衝上二樓,站在門前喝到:“出來吧。”
沒有回應,難道是被剛才的石頭打死了?或者躲在暗中伺機而動?他不能確定,全神戒備慢慢推開房門,將火把伸進去照亮所有。
地上蹲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背脊上一條通紅的印子,顯然是剛才被石子劃傷的,仔細照過她的臉才發現是薛岩枝那個一直在養傷的忘塵師姐,看她的情況是傷勢大好之後來此沐浴,發現有人來才躲到這裡的。
“沒事吧?”誤會一場,曹闊有些尷尬的問。
忘塵沒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曹闊很掃興,泡的好好的,現在不得不退場了,可恨的男女大防,這要是在島國,露天一張幔帳把池子分開,大家各泡個的,偶爾隔空對話也不失為一番享受。呃,剛才“神女歿幽境湯池流大川”的下一句是什麼來著?
**廳裡,花想容講述了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有一些需要曹闊定奪。
首先是無思門之前的人口生意還是出了事,許多人不買他們的賬,問題在於都沒聽說過**樓的名號,所以雙方動了刀子,目前為止他們的人員損失比較大,主要還是山外沒個主事人,小嘍囉們不是人家對手,所以單雲錦帶著二十八宿的蒼龍、朱雀、玄武組先殺過去了。
第二件事,太行山南麵黃河水匪鯉魚幫在懷慶府一線的香主熊相南約他見麵,時間地點由**樓定。
花想容猜測還是為了錢,這個年過的太行山的土匪都跟憑空消失了似的,尚存的一些殘餘力量也都消停了許多,所以大部分中低階層的商戶都改道太行山了,黃河沿岸明顯蕭條了許多,這使很多水匪紛紛抱怨沒飯吃,作為帶頭大哥,熊相南一定得給他們個說法。
第三件事,太行七子被正式收在武當山王玄鶴門下,來信詢問可否在人前顯露八極拳。
第四件事,八荒遲悔剛剛走了,隻留下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