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見到曹闊,王玄鶴相當驚訝,他本來先是要回武當山找石飛文查問有關龔潮生的事情,但是途中卻意外遇到了重大事件:太行山**樓主太行大玉,麵見黃河水匪鯉魚幫在懷慶府的香主熊相南。
這種勢力層麵的綠林當家碰麵必定有所圖謀,很大可能會聯手乾一番大事,他作為茗滿武林的武當劍客,必不能看著黎民百姓遭受無妄之災,所以他偷偷潛到船上進行打探。
隻不過令他感到無力的是,這是他生平首次遇到江湖大哥碰頭兒會蹲在一起嘀咕的,毫無一方霸主的形象,完全沒有那種豪氣乾雲高談闊論的做派,十分失望。
像他這種扮作撐船艄公的小角色都被趕到船尾,即使運足功力累的耳鳴也什麼都沒聽見,白給人撐了兩天船。
之後又跟著兩幫人馬過了黃河,熊相南留下來不走了,他隻得繼續跟著曹闊,希望能發現些端倪,進了南陽府他才發現這些人走的方向是武當山,所以趕緊給師門發去消息,讓三師兄劉致修帶人下山與自己回合。
武當山與穀城縣並不遠,但是曹闊在穀城縣的閃擊戰打的太快,等他們進入穀城縣的時候,聽說縣裡已經發生了命案,幾條街給殺了個通透,死傷人數觸目驚心,這個消息讓王玄鶴誤以為是曹闊在此作了大案,還因為自己晚到一步惋惜的捶手頓足,又馬不停蹄的出城追擊。
出了南城他們就趕到更驚奇了,穀城縣外比縣城裡還熱鬨,三教九流雲集,各路牛鬼蛇神都在往這邊趕,把半個穀城縣都攪翻了天。
由於摸不著頭緒,他們在穀城縣外兜了兩天才向東追來,在發現曹闊他們同五煞打鬥的時候,王玄鶴才鬆了一口氣,以為總算是為時不晚,但大惑不解才剛剛開始,那個需要他拔刀相助的武林同道怎麼會是他一直在追趕的太行大玉。
劉致修帶著武當山弟子陸續趕到,與曹闊和五煞的人馬各自分立,三方人馬屬五煞一方傷亡最大,五個煞星個個掛彩,稱魂金鉤已經被薛岩枝追的有些站不穩了,他借著攀附在惡鬼幡肩頭的機會低聲道:“快撤,武當山眼裡可不容沙子,趁著他們還不知道咱們是誰趕緊跑,否則都得交代在這裡,無思門留不住了。”
這廂邊劉致修剛要說話,五煞的陣營突然就炸了,跟兔子似的漫山遍野的跑,沒一會兒工夫就消失的蹤影皆無。
“教官!”太行七子在人群中找到曹闊,趕緊上前見禮,並為雙方引薦。
聽說曹闊就是呼嘯山莊莊主龔潮生,王玄鶴十分震驚,上前將石飛文等人掩在身後道:“我與莊主在兗州府有過一麵之緣,不知莊主可曾記得。”
“哥,要殺嗎?”薛岩枝記得王玄鶴就是沙萬聲家門口的那個道人,她以為對方是在威脅他們,所以沒有一點客氣。
“哎,哎,不可無禮。”
曹闊趕緊拉住薛岩枝,他看王玄鶴的意思是已經知曉了自己的雙重身份,因擔心石飛文等人被蒙在鼓裡,才點破這層關係的,隻是這話沒有明說,已經是留了麵子了,大有彼此見過互不乾涉的意思。
但薛岩枝這孩子可能是殺紅眼了,身上的衣服都是濕的,全是血,看誰都想捅兩刀,可不能讓她壞事。不管怎麼說武當山都是武林泰鬥名門正派,影響力大著呢,很多時候比捕快都好用,名望之高豈是他太行山所能企及的?可不敢亂來。
薛岩枝傷了沙萬聲自己都要登門道歉,這要是把武當山的真人給打了,那**樓真就是武林得而誅之了,所以他趕緊製止薛岩枝,同王玄鶴和劉致修見過:“鄙人金玉良,山裡的兄弟喊一聲大玉,暫添**樓主之位,見過二位真人。”
聽曹闊大方承認,王玄鶴與劉致修也客氣一聲“不敢”,再看曹闊也少了幾分鄙夷。
曹闊繼續道:“龔潮生三字乃昔日落草時無奈之舉,至於飛文他們,曾在呼嘯山莊學過一些粗鄙拳腳,都是兒戲,當不得真。如今看到他們能在名門正派中成長,玉,喜不自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