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見他吃東西還想著那些破銅爛鐵,用胳膊在他肋下使勁撞了一下,小聲道:“老二都有了,你這樓裡一大堆女人,也沒見哪個有動靜。”
“哪個是能碰得的,我還指望她們給**樓出力呢,刀佩華執掌無思寨的產業,看著柔弱,實則算得上半個當家人,她妹妹你也看到了,那就是個女諸葛,輕易得罪不得,馮家丫頭不能沾邊兒,否則將來一定出麻煩,梁老二八字沒一撇呢,你彆跟著起哄。”曹闊忍著疼跟她嘀咕。
“那印娥呢,難道她一直防著你?”
花想容這麼一說,曹闊倒是覺得問題可能出在自己身上,或許是時空穿越乾擾了什麼,但這對他來說並沒有覺得是多大缺憾,真要是有一個小生命來到這個世界上,他反而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了,該把他教育成一個怎樣人?對於他而言,明成祖在世時打了一輩子,這個時代不是什麼好居所。
“印娥不是山裡人了,提她乾什麼。”曹闊搪塞著。
“你不是女兒家,哪知道女兒家想什麼,刀清蟬說你不像是個拿刀漢子,我看也是,有什麼下不去手的,她們都是你養著的,還不是你要怎樣就怎樣。就算你去把後麵關著的那個女人睡了,她也不能把你怎麼樣,要麼跟著你,要麼自殺,無非這兩種結果,就是你自己想多了。”花想容一心撲在**樓繼承人的事情上。
這話對曹闊也有所觸動,說到底自己就不是殺人不眨眼的凶徒,他的教育和這個時代有著六百年的代溝,絕大部分是不適用的,所以有很多時候會把事情考慮的複雜化,顯得他有些優柔寡斷。
想通關節,起身把剩下的幾張圖交給艾文,在冶煉與鍛造這方麵,艾文的眼界比其他人都高,見解也有獨到之處,讓他接手剩下的工作曹闊也能放心。
“你去哪兒啊?我沒說完呢。”花想容追在後麵。
“我得讓那小丫頭片子知道我是不是拿刀的漢子。”曹闊磨牙。
“哎呀,大白天的。”花想容在後麵追打著笑鬨。
刀佩華正在屋子裡給刀清蟬洗漱,曹闊就突然推門而入,不由分說把刀清蟬橫到床上,自己也滾上去,嚇得刀清蟬大叫:“你乾什麼?”
曹闊又把腦袋擱到她的肚子上,舒服的道:“我聽說有人覺得我不像男人,我就來問問哪裡不像。”
“我是說姐姐大好年華被你困在這樓裡……”刀清蟬點到為止。
“青兒,休要胡言亂語。”刀佩華及時打斷她。
“其實,是李懷遠提醒了我,他的做法沒有錯,如果是我,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之前,聯姻的確是一條可行之路,姐姐的情況還有不同,除了你她沒有任何其他依靠,你既然要用她,就得給她個依靠。”刀清蟬說了實話。
“那你呢?”曹闊用一根手指在她腋下撓癢癢。
刀清蟬沒想到曹闊會撓她的癢,先是發出一陣嬰孩般的咯咯笑聲,而後問道:“你不怕我這個樣子麼?”
“你恢複的很好,這麼重的傷對傷口,附近的神經都沒什麼影響,若不是你的手腳齊根而斷,我一定讓你站起來,隻是現在這樣,我實在想不到辦法了。”曹闊打了兩個哈欠,困的淚水濕潤眼睛。
刀清蟬卻實實在在的流出了淚水,不隻是因為自己四肢全無心裡傷感,更為這個虛懷若穀不計前嫌,甚至以德報怨的男人感到愧疚,偏過頭去讓淚水悄悄滑落在床榻上,小肚子一抽一抽的把將要進入夢鄉的曹闊顛醒。
“彆動,讓我眯會兒。”曹闊閉著眼睛嘟囔道。
刀清蟬深吸一口氣果真將情緒平複下去,然後仰頭看著姐姐露出了一個久違的甜美笑容。
刀佩華也是淚眼婆娑,輕手輕腳的去把門拴好,拉過頭枕給刀清蟬墊好,自己也和衣擁進曹闊懷裡,拉過寢衣把他們蓋好,像三人初次擁在這張床上一樣,與妹妹流著眼淚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