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廳的時候,曹闊已經把他從呼嘯山莊到**樓的大致經過講完,隻不過寧山衛已經變成雇傭兵般的不光彩角色,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繼續道:“我就是仗著這些連弩才搶下的驚濤樓,可是如今古墨幫斷了我白鐵的貨源,連弩也僅剩下你們看到的這些用來自保,果醋生意被寧山衛拿了去,到現在我還欠他們幾百把鋼刀,**樓這麼多嘴等著吃飯,若是連這兵甲的活計都不做了,試問老盤口子那幾千家小吃什麼,諸位都不想看到他們重操舊業吧?”
“官家果然是兩張嘴,說是為民除害,結果還是為了銀子,那果醋深的百姓喜愛,在市麵上供不應求,竟想不到是樓主的秘方。”沙萬聲感歎官場險惡。
“原來是**樓被斷了財路,無怪乎樓主又做起律法之外的買賣,但也好過傷人害命。”田弘道大俠表示理解。
“我不是沒想過再建一個呼嘯山莊,前陣子為了這事還去了京城,可是剛有點起色,鋪子就被曹國公一把火燒了,說來說去都是錢鬨得,隻得灰頭土臉的跑回來另想他法,讓諸位少俠在山上耽擱了這麼久,著實過意不去,剛才損毀的兵刃由**樓每人賠一把新的,就當留個紀念,求隻求諸位暫時不要把山上的情況說出去,否則寧山衛若是一推六二五不認賬,又引朝廷來攻,山上眾兄弟連個重新做人的機會都沒了。”
經過曹闊一番“修飾”,他總算把鑄刀說成是為了不再打家劫舍的謀生手段,王玄鶴因為鐵石軒的事,一定會為他作證,不由得他們不信;把製甲說成是給寧山衛抵債,也是個不錯的借口,寧山衛既然可以同他合作剿滅太行三匪,當然也可以合作彆的,不信可以去開封府萬通商行問問,現在果醋的幕後老板到底是誰。
“京城大火?樓主所說鋪子是……”鄭女俠見曹闊已經有了放人的意思,說話也溫和了許多。
聽這位鄭女俠的意思,她可能知道此事,浙江與江蘇緊挨著,南京到杭州也不算遠,都是繁盛之地,不夜天的名頭傳過去也在情理之中。
更何況按時間算,鄭女俠這些人從浙江趕過來是在自己之後,自己是因為在路上諸多耽擱才被他們趕在了前麵,既然有人知道,那麼就不需要自己吹噓了,所以曹闊十分低調的道:“叫不夜天,不值一提,也不是什麼正經買賣,莫愁湖邊的一座花樓。”
“果然是不夜天。”田弘道拍掌讚道:“樓主當真是好手段,彆人或許不知道,但田某人可是在不夜天看過戲的,那可不是一座花樓那麼簡單,整條街的店鋪全都是不夜天的產業,說日進鬥金絕不為過,後來聽說被燒了,原來是李家人所為。”
曹闊沒想到這位行俠仗義的大俠還去花樓看過戲,一指下首的薛岩枝道:“那田大俠看得可是她?”
田弘道隨著曹闊的指引一看,立刻驚的說不出話:“你是,你是……”
“是的,雪胭脂就是小妹薛岩枝,隻是沒上妝,田大俠沒認出來罷了。”曹闊解開謎底。
薛岩枝緩緩抬起媚眼,然後伸手在臉上一揭,扒開半張麵具,露出裡麵畫的一個狐臉,這半人半鬼的樣子不僅嚇了眾人一跳,也嚇了曹闊一跳,氣吼吼的道:“你怎麼還戴著這個破玩意,趕快給我摘下來,去把臉洗乾淨。”
曹闊攆人,薛岩枝滿不在乎的留下麵具,得意的洗臉去了,看樣子總算是玩儘興了。
“小妹無狀,失禮了,失禮了……”曹闊再次客套的表達歉意。
因為雙方達成一致,王玄鶴等人此行也算是賓主皆歡,臨走的時候,鄭家的丫頭還偷偷的讓唐鶴把山上的糕點都打包。
“就知道你饞,早給你準備好了。”唐鶴悄悄的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包裹,還不忘左右望了望。
“怎麼隻有這麼一點兒?”鄭家丫頭嘟著臉嫌少。
“再多就發現了,樓主沒得吃,大奶奶會打人的。”唐鶴趕緊把小包裹塞她手裡,隻是他不知道自己並不適合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看的眾位大俠和曹闊等人滿臉黑線,彼此笑的更尷尬了。
送走了這些瘟神,曹闊依然沒能閒著,艾文給他看了近期山澗裡的產出和山上的支出賬目,還不忘在最後一頁抄上一段聖經,提示他升華一下精神世界。
刀清蟬聽說曹闊去京城做生意賠了她們姐妹的嫁妝,嗯了一聲就上樓了,不知悲喜。
花想容得安排梁梅,這可是正經八百迎回來的妾室。
藍夜今天沒時間練刀了,他得忙活腰身漸顯的李風荷。
單雲錦還沒回來,隻有左攸影子一樣跟在曹闊左右。(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