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煙霧十分濃重,看起來更像一種粉末,爆散後噴得兩人一頭一臉,根本看不到對麵,聞起來倒有一股清香之氣,藍夜十分懷疑這是女兒家的胭脂水粉,但又擔心其中有毒,後退的同時雙刀一分,想將這些粉末揮開,可雙刀剛剛分向左右,對麵就一股惡風襲來,撞得他滿臉滿懷,緊接著脖子上就重重挨了一拳。
藍夜沒有暈過去,他清楚的知道是那個女人撲了過來,這種悍婦撒潑的打法他從來沒遇到過,但是作為高手,應對能力還是很強的,抬頭就撞了過去,可是他被抱的太緊,接下來真不知道該怎麼打了。
因為距離實在近的離譜,他隻得丟掉雙刀,抱起妖豔女人跳起來砸向地麵,希望能夠脫離她的懷抱。
山坡有些陡,女人纏的很緊,一砸之後二人開始向山下翻滾去,這種情況太適合肉搏了,一會兒藍夜在上麵,一會兒女人在下麵,你打我一拳,我咬你一口,兩個人你來我往拳拳到肉,眼看著墜入山崖下的大河才堪堪停住。
藍夜被女人箍著脖子和一隻手,呼吸不暢,喘著粗氣掙紮道:“鬆手!”
女人不聽,依然鎖的很緊,還用香頸摩擦藍夜的頭臉:“不鬆。”
藍夜明明累的沒有氣力了,但現在卻覺得渾身氣血翻騰,身上每一根汗毛都在吼叫,想起可能是她丟的粉末有問題,問道:“你剛才扔的什麼?”
“那是本主的花粉。”妖豔女人說完放浪大笑,隻是中氣明顯不足。
藍夜一聽就知道那不是真正的花粉,極有可能是一種下賤的藥粉,盛怒之下忽的掙脫一隻拳頭,對著妖豔女人的肋下就是一拳,雖然這一拳沒有打正,但是也讓妖豔女人痛叫一聲從他身上滑落。
也許她是真的筋疲力儘了,也許是那粉末起了作用,妖豔女人沒有爬起來,而是倒在地上輕輕扭曲著自己。
隻是這一聲痛叫在藍夜聽來哪裡有痛苦的痕跡,分明是無邊的享受,看著她渴望的眼神和自我毀亡式的笑容,藍夜再也把持不住自己,上前踩住了女人。
曹闊沒有找到杜氏的兒子,而是找到鬼門在此地的老巢,一個濕矮的山洞,此時這裡早已人去樓空,看來這裡隻不過是個臨時駐地,偷來的孩子們已經被轉移了。
他有些慌了,以為找到孩子就能找到鬼母等人,也能同藍夜和天一道人彙合,但現在看完全不是這麼回事,他開始為藍夜擔心,不惜暴露自己的行蹤在山裡大喊著藍夜的名字。
在奔忙一陣無果之後,他突然想到這些人無論向哪裡轉移都會選擇一條便捷的道路,否則帶著這麼多孩子肯定不會走的很快,沒理由自己跑了這麼久都不見一個人,而最便捷的路莫過於榆林河,走榆林河經湫水可直達黃河,這些人是向南去了。
有了這個判斷,他馬不停蹄的沿岸尋找,終於在一個淺灘上發現了一個簡易的碼頭,隻是這裡同山洞一樣,船走了。
那麼,藍夜在哪裡?
“老二!……”曹闊瘋狂大喊。
他真的慌了,身邊越是寂靜他就越是害怕,他怕找到藍夜的屍體,他快速的在山裡穿行,哪怕一隻路過的鬆鼠都會給他帶來希望。
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過後,他終於忍不住大罵:“尤朵拉你個數學白癡!那把刀就在眼前你都不搶,留著那些鬼魂整天在老子後背折騰,那二十六個字母有六澗之多種組合,你就是把這顆星球的生命屠光也不夠,你就一輩子困死在老子身上吧!”
曹闊歇斯底裡,可是深山之中除了他自己的咆哮沒有任何回應,這種無助和不安令他瘋狂,他決定用自己的能力去感知周圍一切,哪怕累死也要找到藍夜。
“鬥字訣,開!”
與外界產生共鳴是唯一的辦法了,曹闊一次又一次的壓榨自己,極力擴張感應範圍,連鼻血流出來都不自知,他快速奔跑在群山之中,地毯式排查大山裡的各個角落。
直到他感到頭暈目眩兩眼發黑的時候,才散了鬥字訣,徒然坐倒在地再也不能堅持住,心中兀自咒罵:白癡母皇,你充其量就是五行山下的孫猴子,能不能回派翠西亞全憑老子見天的蹦躂,關鍵時刻給我掉鏈子,大不了老子不玩了,散了太行山的土匪躲到鄉下去,嬌妻美妾的不比現在快活許多。
“外力終究不屬於自己,若你一直靠本皇才能闖蕩天下,那終究是個傀儡,你願意做彆人手裡的一件工具嗎?”尤朵拉的聲音在曹闊腦海裡響起。
曹闊很意外尤朵拉會回應他,因為剛才的話他是在心裡說的,並沒有出聲,尤朵拉能準確的回應他隻能證明一件事,他的鬥字訣已經大成了,也就是說以後不出聲音也能和她交流了。
“你聽見我讚美你了?”曹闊在心裡想到。
“聽的很清楚爬蟲,以後我們可以憑著凝聚精神力進行交流了。還有,本皇並非數學白癡,本皇甚至知道除了字母還有很多種單詞組合,本皇隻是在打發時間,就像你以前無聊到掃雷。”尤朵拉為自己正名。
“彆折騰了,你若有那麼多閒工夫可以幫我辦點正事,虛度光陰是不對滴。”曹闊覺得有必要勸一勸這個賭徒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