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誠、洪九和熊相南趕到**樓的時候,武林豪傑們已經全部殺進了院子,他們本想立刻衝上來解圍,但是被邪三兒和夏胖子攔住了,這倆貨還是有些餿主意的,讓那些背著雷霆的死士把炸藥引信點著後,偷偷摸摸往武林豪傑們的後麵跑,炸他們一個莫名其妙。
這個辦法很成功,第一個冒著青煙的死士衝上去的時候,一些豪傑還奇怪的看著他,這家夥空著雙手哇哇大叫的跑過來是要偷襲嗎?步子沉的像敲鼓,也不像是什麼高手,難道是被打傻了不成?然後離得遠一些的人們就看到那人和一批同道瞬間變成血霧,無數飛矢發出嗤嗤的尖叫在空氣中亂竄,無情的收割性命。
那一聲巨響讓所有人都撲在地上,正當他們剛爬起來的時候,外麵又衝進來幾個哇哇大叫的人,朝不同的方向衝了過去,這回再也沒人看熱鬨了,所有人都和那幾個人一樣哇哇大叫四散奔逃,去處最多的地方就是**樓裡麵了,丘老爺子就是被他們硬擠進去的,等他返回院子,這裡已經是人間煉獄了。
彭惡盯著丘老爺子,他知道自己是最後的殺器,本想抱著僅剩的三個雷霆給他來下狠的,但是主子告訴他隻用最小的,拿在手裡掂了掂不是很沉,主子又要他彆靠近**樓,所以他把伍誠從後背上放下來以後,覺得自己還可以多活一會兒,把引信點著,掄著雷霆轉了兩圈就給扔過去了。
這兩圈可把邪三兒和夏胖子嚇屁了,撲在地上大罵:“你弄熊類,彆扔反了!”
彭惡的準頭不錯,正好扔在了塔基下麵,**樓的塔基分兩層,一層塔台七尺多,二層塔台六尺多,合在一起約現在的四米多高,這個地方就是丘老爺子想在爆炸之前撿起來都做不到,他隻能推著身後的人往**樓裡躲。
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炸在所有人耳旁,眾豪傑因為不懂衝擊波會對耳膜造成壓迫,沒有在爆炸的時候張嘴,一個個被接二連三的雷霆震的腦瓜子嗡嗡的,滾了一地葫蘆。
特彆是葉惜時和吳春山等人,第一聲爆炸的時候他們誤以為是刀清蟬留下的人提前點燃了酒壇,感覺自己像是被人裝在罐子裡狠狠的搖,經過兩波摧殘之後已經無心殺敵,他們可不想與幾個婦人同歸於儘,太有**份,所以滾下樓梯拍開窗子就跳了出去。
因為**樓二層以上的樓層外麵都有回廊和欄杆,欄杆外麵還有塔簷,所以他們並不是直接跳到樓下,而是順著每一層的塔簷往下跳,有了這個緩衝,即使樓內大火,他們憑著一身武藝也能逃出生天。
隻是剛跳到二樓的塔簷,眼看就能落地了,一片石幕貼著他們的鼻子衝上天空,是那被炸碎了的塔基,好在二人武功高強,雙手在半空胡亂畫著圈子,及時止住了身形,否則就要和那些沒能停下來,一頭紮進石幕的同道一樣千瘡百孔了。
癱坐在塔簷上的二人望著劈裡啪啦往下掉的碎石,被眼前的場麵震撼的久久不語,都從彼此的眼裡看到震驚與無望。
鯉魚幫的兄弟們提前得到伍誠的指導,雙手捂住耳朵把嘴巴張大,衝擊波對他們造成的傷害有限,所以第一時間爬起來向眾豪傑們發難,本以為很快就能消滅刀槍營的武林豪傑們自**樓內衝了出來,再次與新的敵人戰在一起。
彙集拳趙正心搶在丘老爺子前麵第一個衝了上去,舞動雙戟大殺四方,自從攻山開始,打了這麼長時間他第一次感到十分順手,大叫道:“都是軟腳蝦,不堪一擊,大家不要被他們的聲勢唬住!”
夏胖子一把扶住被踹回來的邪三兒問道:“怎麼回事,點子很硬嗎?”
“呸!再硬能硬得過三爺我,就是冷不丁在陸上辦事不習慣罷了。”邪三兒不服氣的又衝了上去,他說的雖然是借口,但也是事實,河上的賊和山上的賊不屬於一個兵種,就像把水軍當陸軍用,沒有主場作戰的優勢,所以人再多也很難發揮自身的威能。
其實這個時候如果刀槍營反撲,一定會對武林豪傑們造成前後夾擊之勢,但是如今的刀槍營頂多能算一個刀槍連,幾乎已經死的差不多了,而且經過長時間作戰,人人都筋疲力儘,敵人退卻後,他們也累的站不起來了,隻能同樓上的刀清蟬等人彙合,據樓梯而守。
熊相南和洪九開始還能護著伍誠往前衝一陣,可是越打實力越是不濟,自從對方有兩個高手從二樓上跳入人群,一下子就把形勢打亂了,他們的攻勢居然從旗鼓相當漸漸變成後退之勢,想與樓裡的人彙合怕是很難做到了,氣的熊相南破口大罵:“兩倍之兵竟不是人家對手,咱們鯉魚幫的威風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