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曹闊主要嘗試使用魂晶為真靈搭設防禦,也是就構建靈牆,因為前期靈域的大小取決於真靈的光照範圍,所以他的魂晶雖然不多,但是勉強可以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圈個輪廓出來。
不過這東西暫時沒用,在真靈發揮作用之前它就是個擺設,就像電腦沒通電,什麼都做不了。
因為材料有限,曹闊的靈牆做的非常小,幾乎是貼著真靈構建的,把尤多拉和他自己困在球狀靈牆中間,引起女皇大人不滿:“你這做的是什麼?這球上到處是孔洞,給闖入者留門嗎?”
曹闊微微得意的輕抬眉梢,將雙手向外一撐,原本近在眼前的靈牆陡然開始擴張,騰出一間房子大小。
尤多拉再看他的靈牆已經不是個簡單的球體,而是分為內、中、外三層,所有的牆麵因為變大的緣故全部成了密集的線條,牆麵自有乾坤。
原來這隻是曹闊構建的一個圖紙,想要完善這個靈牆還需要很多材料。他以真靈為中心,將不同層次的球體朝不同方向旋轉起來,之前的孔洞全部消失,在也看不到遺漏的位置,他將自己的靈牆做成了一個機關。
經過反複試驗,在彌補了一些不足的地方後,他又將靈牆的孔洞歸位,然後問尤多拉:“看過鬼工球嗎?我打算以此方式建設靈牆,如果可以,我打算建到九層,最小一層至少要是現在的百倍大小,並且按照什麼三才、四象、五行、八卦、九宮、十方的布局把它變成一個迷陣。聽說伊甸園裡有四麵轉動的火焰劍,我打算在這個迷陣裡也裝一些類似的武器,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我的靈牆可以拆了,這是我見過的最漂亮也最迷失的心靈鐵幕。”女皇大人脫口而出,然後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說了實話,凝著一雙碧綠的瞳孔瞄著曹闊道:“你可以滾了。”
“馬上!”曹闊立刻從靈樞中消失,因為被人搖晃真靈實在是一件極為痛苦的事情。
尤多拉看著瑰麗的鬼工球式靈牆兀自不能停歇,在房間裡慢慢欣賞起來,自言自語道:“忘了這爬蟲畫的一手好圖,看來專業很重要啊,不過本皇是不會告訴你天地元炁是可以分類單獨汲取的,什麼電能、核能都是小道,即便本皇掌握了時空之力不也是被困在這裡嗎?你要記得感謝本皇這個偉大的導師,因為本皇要你掌握的,是那萬源之合,哼哼哼哼嗬嗬嗬嘿嘿嘿嘿哈哈哈……”
離開靈樞,塵世間的嘈雜紛紛湧來,曹闊平靜的睜開眼,他第一時間望向院中大樹的方向,他之前就感覺到那裡有個鬼祟的蹤跡,隻是當先要解決的門外的事情,因為跪著的那個是他們怎麼找也沒找到的單雲錦,希望樹上的那個和他沒有關係。
推開門,院子中就是一靜,青龍組全部單膝著地等著發落,單雲錦將花想容的絹帕舉過頭頂,講述著他們在呼嘯山莊遇到的山崩,以及連夜追趕無數官軍和薛岩枝勇闖三軍大營的經過。
知道了單雲錦行蹤,曹闊明白自己的猜忌是沒道理的,不免覺得很對不起他,有心安慰幾句,可花想容的音容笑貌一瞬間占據他的腦海,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手指微顫的打開那個手帕,裡麵包著的是他給花想容的手鏈。
睹物思人,想著火燒不夜天之後,自己還沒有把會燒的菜給她都嘗一遍,沒有把花式繁多的衣服給她都做一件,她喜歡的冰沙也沒吃上幾回,曹闊的雙眼就淚如泉湧,成串的淚珠落在手帕上,展在手心裡細瞧,上麵是兩隻長的像鴨子的鴛鴦,這還是當初因為嫉妒小院兒裡的女人給曹闊送手帕,她自己非要繡的,可能是她自己覺得女紅不好,一直藏著沒有拿出來,不想見到這手帕的時候已經是陰陽兩隔了。
薛岩枝不知道手帕上繡了什麼東西,讓兄長會看了哭中夾笑,笑中痛哭,擔心他受刺激太大會承受不住,趕緊將火旗衛的令牌塞給他道:“軍營裡掛著李字旗,隻是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誰或者受誰指使。”
“還能是誰,接替耿老將軍的當然是那個草包李景隆,你個睚眥必報的小人,給我滾下來!”
曹闊話到末尾竟是大聲怒吼,一瞬間消失在人群之中,挺肩撞在院中人粗的大樹上,他這一撞用了全力,直把大樹撞得樹皮飛濺、劇烈震動,讓躲在上麵的衛山虎猝不及防竟是掰斷了手上的樹枝,身子一滑就掉落下來。
能捕捉到曹闊身影的僅有藍、薛、單、左四人而已,而四大高手的反應又各不相同,他們首先都為曹闊憑空使出一劍破殺感到驚詫,因為曹闊一直以來都不能正常使用鬼宗和神宗的絕招,他平時隻能模仿琅琊山那個七殺門門徒的步法去完成這兩大殺招,但是所發揮出來的殺傷力遠遠不是原本招數該有的效果,就是藍夜和薛岩枝把其中精髓反複講解也無濟於事,因為他不具備兩個門派獨有的內功,所以他也從來也不使用這兩大絕招,以防被真正的高手洞察利用,反而會弄巧成拙,但此時看來,他這次閉關的確是受益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