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闊對七殺無製揚了揚手裡的玉佩:“岩枝的身世我知道了,血滴也已找到,現在我站在這裡,一念師叔卻躺在了地下,就算我讓她認錯了。”
這話氣的七殺無製無法反駁,在一旁直呼:“無上太乙度厄天尊。”
薛岩枝聽到曹闊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急忙奔過來詢問:“哥,我是誰?我的父母是誰,他們是做什麼的?”
曹闊望著小暴龍一樣的丫頭,不禁慈愛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又將那塊玉佩塞給她,說道:“不能說,說了有大禍,你師父說得對,不能回去,你若回去,哥都救不了你。你要留在這裡和無製長老學習七殺烈焰訣,等你大成的時候我再來接你。”
薛岩枝想不到是這樣一個答案,滿眼緊張的望著曹闊道:“哥,你不要我了?是我家裡的事讓你感到害怕嗎?我不回去了,我不打聽身世了,兄長不要丟下我。”
曹闊晃了晃她的肩頭笑道:“胡說什麼呢,留你在這裡是為了學習神宗獨有的內功心法,我把青龍組和連弩營的兄弟留下,那個衝天梯以後就由雲錦把守,你有事就讓他派人回**樓找我。至於那個什麼七殺宗主你先乾著,有了這層身份諒也沒人敢對你怎樣,還有把玉佩收好,那是你身世的信物,過幾年天下安定了,我會告訴你父母是誰。”
曹闊最終還是讓薛岩枝留在了七殺門,以完成七殺烈焰訣的修行。走之前還交代單雲錦把七殺門的那些傀儡殺一殺,反正都不是什麼好人,因為桃花麵現在的狀況時好時壞,對於那些奴仆的控製越來越弱,留下他們隻會給當地造成惡劣的影響。
一離開撂刀口,曹闊就迫不及待的吸收了血滴,隻是這把刀並沒有像之前的宗門兵刃給他留下武功秘籍,而是呈現出六幅不同的畫麵,每一幅畫麵中都有一個人形生物,他們擺出各種不同的姿勢。
因為造型怪異,曹闊分不出是嫦娥奔月還是夜叉探海,總之草草的將其勾勒出來,留待藍夜分辨。
同時他也感覺到身下的皮膚開始蠕動,匆匆解開褲帶一看,原來是那處多了一片花紋,不禁眉梢一陣亂抖:“額……好吧,權當增加防禦了,不是壞事。”
“啊!”
藍夜被噩夢驚醒,騰地一下坐了起來,嚇得曹闊險些將褲帶拉斷,左攸也被驚醒,三人尷尬互望。
“又發夢了?那狐媚子是不是又在夢裡咬你了?”曹闊指的是鬼母。
“自從在七殺門被那老婆子撂倒,就時常會發噩夢,到現在也想不明白她是怎麼讓我昏死過去的,太邪了。”藍夜額頭上全是虛汗。
關於這件事,曹闊心裡自是清楚,因為桃花劫是一種精神破壞,所以藍夜在短時期內還會受到一定影響,不過隨著時間推移定會慢慢好轉,當下安慰道:“你發噩夢其實與桃花麵的關係不大,她隻是起了個引導的作用,主要還是你多年思慮過甚,一直保持高度緊張造成的精神崩潰,以後心事彆太重,有我們呢。”
“原來二爺在外麵有女人了。”左攸嘀咕了一句。
“彆亂扯,哪有什麼女人,一個對頭而已。”藍夜辯解。
“冤家對頭,逮哪兒咬哪兒的那種。”曹闊賊兮兮的幫著解釋,換來左攸一個無聲的明白,悄悄的躺下了。
藍夜無力辯解,把身子一挺再次倒在被窩裡,吞吞吐吐的道:“哥,三妹她……”
聽到他問薛岩枝,曹闊也“咚”的一下挺倒在床上,嘬了嘬嘴,一口氣吐了吸,吸了又吐,頗有為難的道:“說了你可不準急,好歹那也是你妹子。”
“我急什麼,我就是好奇是什麼讓你也不願吐露她的身世,難道有誰敢在咱們**樓跟前囂張跋扈麼,有機會可得見識一下。”藍夜不自覺的揉著胸口,心裡也不知道在想著誰。
“她是皇上親妹妹。”曹闊突然道。
“啥?!”
“啊?!”
藍夜和左攸“騰”的一下複又坐起,眼睛瞪的老大,特彆是藍夜,像是又做了一場噩夢,結結巴巴的問道:“怎麼可能?就憑那塊玉佩?”
曹闊望著窗外的月亮,悠悠的道:“‘藍瘋子’的兒子都可以是鬼宗的太子,皇家的郡主怎麼就不能是神宗的羅刹女。咱們三妹是朱標的第三個女兒,出生不久就被一念道姑偷走了。翼蛇是伺候她的幾個丫頭之一,其實是從大聖明宗裡挑選出來的護衛,當時也是個半大孩子,一念要殺她們的時候,她蠱惑一念將孩子養大,將來讓他們父女相殘。一念也是鬼迷了心竅,就把她們帶走了。”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藍夜還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