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你吧。”曹闊主動蹲下來。
殷含秀沒有推辭,乖乖的爬到他的背上,繼續控訴陰山夜魃的惡行以及她與七殺門的仇怨。
她之所以與陰山夜魃的易容術齊名,居然是因為她要讓殺大羅刹天罡刀段正知道,她樣樣都比夜魃強;她用雙刀化身逆水繡鴛是因為夜魃之前也用雙刀,而陰山夜魃在一次比武中敗給她後,居然棄了雙刀改用虎頭鉤了,曹闊隻能自歎不懂女人。
還有段正是被上一代七殺門主所殺,隻不過在他死後不久,七殺門老門主就因為傷勢過重撒手人寰,這才使七殺門的傳承不全。
殷含秀把這筆賬算在了七殺一念身上,可現在七殺一念也沒了,難道還能讓她把這筆賬算到岩枝頭上嗎?當然不能,於是曹闊邊走邊曲線救國“你知道嗎?七殺一念死了,我殺的。”
“難怪你懂得那套鐮法,你是要我感激你嗎?”殷含秀把脖子挺得老高,看著身下這顆腦袋道。
“不是,我是想說七殺門現在真正的掌舵人是我。”曹闊說完就覺後背一僵,他知道殷含秀肯定是被這個消息驚到了。
“快走吧。”殷寒袖不再言語,繼續趴好。
曹闊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進了肚子裡,背上的人顯然是不會追究下去了,這段恩怨很可能就此不了了之。
另一座高台和她們之前待過的地方一樣,一盞長明燈,一個不知名的雕像,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二人猜測這並不是一條路,反而像是一道界限,因為在這座高台之外一樣是縱橫交錯的河道,裡麵同樣黑暗一片。
曹闊背著殷含秀至少走了兩個時辰才驗證了二人的結論,八座高台、八盞燈、八個雕像圍成了一個圈,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想要出去隻能繼續向黑暗深處探索。
短暫的休息過後,他們綁了幾個火把開始向黑暗進發,走下高台沒多久便遇到一個庭燎,這東西就是大戶人家庭院內的火盆,主要是用來照明的,將庭燎引燃,四周依舊空空蕩蕩,但是他們發現腳下的石板上刻有字跡,超大的字跡,有得認識有得不認識,也連不成句,而且每向裡走一段就會有一個庭燎。
殷含秀懷疑向兩側走也會遇到這樣的庭燎,於是二人改變路線繼續探索。
衝進洞穴尋寶的人們遇到了難題,他們在一間巨大石室裡遇到了十八扇石門,沒人知道這些石門通向哪裡,更沒人知道這些石門後麵有什麼,但是**使人們戰勝了一切恐懼,他們各自選好自認為正確的道路邁向了深淵,自此整座地宮裡的機關被觸發開啟。
暗箭毒矢、地刺刀車、飛焰赫然、連環翻板,五花八門的陷阱層出不窮,殺得闖入者們叫苦連天,這其中以藍夜帶來的人員損失最大,他們本來就是被臨時收攏的,知道有寶藏可拿就失了約束,一撮一撮的到處亂闖,本來不該被觸碰的機關也因為他們全都打開了。
藍夜也不管束,他與左攸、單雲錦還有二十八宿跟在八荒遲悔後麵,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前走,但凡有敢往他們這個圈子裡闖的,下手絕不留情,誰也彆想擠進自家人的圈子。
衝雨寨的孫十五自打被收上**樓心裡就一直不安分,衝進寶庫後就拖著聚英寨的王寨主跑在最前頭,可沒走多遠身邊的人就死的七七八八了,他意識到這裡不是他們這種莽夫可以隨意來去的,於是二人就粘在藍夜等人的身後,人家走一步他們也走一步,人家停他們也停。
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前麵的人觸發了機關,後麵的人遭殃,尾虎不小心踩下了一塊石板,孫十五的頭上落下了巨石,頓時被砸的骨斷筋折,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廊道的前頭就發出轟隆轟隆的聲音,一個巨大的石滾子從黑暗中滾了出來。
藍夜等人手段高明,個個都能從這巨石的上麵翻過去,但是躲在他們後麵的王寨主、張寨主們就沒這個本領了,在絕望的吼叫中被碾成肉餅,連同他們後麵的人也無一幸免,巨石過處血肉如漿,鄭含瑛即使隨曹闊在戰場上走過一遭也忍不住吐了出來。
三十六煞的惡鬼幡也混跡在人群中,不過他命不好,被鬼門拿住成了馬前卒,在進入一處密室之後整個地麵突然翻動,他連個著手的地方都沒有就被扣在了下麵的汙水裡。
兗州府沙家村飛廉劍沙萬聲父子誤入一處石道,觸發機關被生生擠死;無生無死的念生和忘死師兄弟闖入流沙陣,在損失了七八具不死屍客之後才僥幸逃生;一眾武林人士合力打開了一處密室,結果搜索了半天什麼都沒找到,就在他們打算離開的時候有人突然感到了不適,然後更多人出現呼吸不暢、皮膚潰爛的症狀,因為他們打開的是一間汞室,水銀中毒。
“前麵沒路了,我們選錯了。”左攸站在一處通道的儘頭,他的腳下漆黑一片,扔下一根火把,目測足有幾十丈高,根本沒有可行的道路。
單雲錦上前查看,發現離他們稍遠的地方有火光,於是他對著那邊晃了晃火把,發現對麵也用同樣的方式回應他們,看來那隊人馬和他們遇到了同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