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宗裡出了個賊頭兒,哪能不知道。”四象少陽嘿嘿笑著。
按理說曹闊是八荒遲悔的親傳弟子,論輩分他們至少也得喊一聲師叔,但曹闊目前不在宗譜,而且十三宗並非一體,各家有各家的宗主,不同宗的師兄弟見麵平輩論交也無可厚非。
所以另一個少年四象太陽見曹闊非常隨和,也跟著沒大沒小的瞎聊:“遲悔宗主這一手的確出人意表。”
四象空回見在這麼胡說下去今晚就白來了,於是問道:“不知墨雪師兄這次來星雲湖可有什麼做師弟的能幫得上的,儘管開口便是。”
他這一問,曹闊就更確定了這些人的目的,他們就是想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裡,於是道:“我還真有一件事可能會麻煩到諸位,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我有一個叫血胭脂的結義妹子,我聽說她惹了點麻煩,來此就是為尋她的下落,你們若是誰有她的消息一定告訴我。”
“血胭脂!”四象少陽驚叫起來。
“你知道她?”曹闊趕忙問。
“不是我知道她,是天下英雄都知道她,說實話你們兄妹都是讓人始料不及的狠角色,在莊子裡您說您是太行大玉的時候我們兄弟壓根兒不信您還活著,若不是您用一雙銀瞳證明自己,我們肯定以為您是冒充的。”
“您那位妹子更是個絕狠的人物,聽說為了給您報仇,一柄血鐮從南殺到北,從東殺到西無一敗績,不分善惡好壞,但凡與您的死有關的一概斬殺。還有武林中最近出現的幾個新秀,像什麼風雨飄搖風在天、滄海一笑高海笑,鬨的各州府的衛所也是焦頭爛額。”四象少陽滔滔不絕的講述著他知道的有關武林中的事情。
“風雨飄搖?滄海一笑?誰呀?”曹闊故作不知,其實他非常清楚這兩個人是太行七子中的風紹崖和**,風在天和高海笑的名字還是他給取的,這二人都是富貴人家,怎麼會把州府鬨的焦頭爛額。
“師兄你有所不知,那風在天和高海笑本是官眷,奈何這些人都在逆臣的名單之中,都是滅族充軍之流,可令人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些紈絝子弟一個個劍法精湛,竟然被他們逃了出去,聽說原本是六人,不過已被誅殺其四,但那風在天的風雨飄搖劍和高海笑的成名絕技‘滄海一笑’可讓追捕的弟兄們吃儘了苦頭……”四象少陽一提起武林中的事就精神十足,說起來就好像他親見一樣。
四象空回不能讓幾個師弟沒完沒了的亂說,揮揮手打斷他,對曹闊故作關心的問:“師兄,聽說您曾是燕王府的門客,也是燕王帳下帶兵的千戶,可這一年多不見人,到底去哪了?”
“諸位可知逆水繡鴛殷寒袖,這人習武成癡,無緣無故將我囚禁在燕王府下的地宮內,每日與我探究武藝,說要創一門刀法,後來我忍不住交惡了他,被他一路追殺至銅仁府的一處荒山之內,不慎落入一處地下河……”曹闊開始有選擇性的講述他消失這段時間的遭遇,心中卻為太行七子感到哀傷。
說到在地下河中自己和殷含秀這對冤家為了生存各顯神通“互幫互助”,讓幾個年輕人哭笑不得;說到生死石環上眾家英雄為了活命不顧道義廉恥相互廝殺,讓幾個人不寒而栗;說到在生死石環下麵的石室中發現他們易宗老祖星隕流火的留書,幾個弟子頓時就跳了起來;說到最終發現乾坤武庫就是十三宗為了鏟除叛徒留下的一處死地,幾個人更是瞠目結舌。
“原來我易宗師祖消失這多年,卻是被困在了乾坤武庫裡,多謝師兄告知。”四象少陽眼中濕潤,幾個人都莫名傷感。
“墨雪師兄,我易宗師祖可留下信物、遺書?”四象空回非常關切的問道。
“有一份內外兼修的功法,不過是個殘本,因為刻有功法的石柱被鎮墓獸損壞了,所以並不完全。”曹闊沒有把罡風爆焰指完全說與幾個人聽,而是東一塊西一塊的隻說了其中的一部分。
曹闊之所以不說全本,一是因為與易宗沒什麼交情,這幾個小子更是不懷好意才約他的,他憑什麼把自己用命換來的絕學拱手送人。
二是為了讓這幾個人相信他確實遇到過星隕流火,能夠證明他的奇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