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闊散功後,兩條小魚也散掉了,陰濕在石桌裡看上去就是普通的血水,但這已經讓紀綱“大開眼界”了,他看著曹闊額上的汗水,知道那是發功所致,其實他早就知道這盾什麼都驗不出來,還是假模假樣的問道“怎樣了?”
曹闊借著擦拭汗水掩飾麵容“一無所獲,太奇怪了,也許是我道心不堅,尚不足以查探此物所致。其實這血是應該滴在此物上麵的,但想到紀兄還要將它呈現給皇上禦覽,若是染了血腥多有不敬,因此才用這折中之法。不過紀兄放心,皇上曾經答應將此物許我,將來有的是機會探查。”
紀綱聽了果然拍手稱讚“還是金兄想的周到,是我疏忽了,這個情我記下了,不過有一事兄弟你可要小心。”
“哦?”
“今日你一腳踹碎了李景隆的馬車,可是把他得罪的狠了,這人心胸狹窄少有氣量,性情乖張睚眥必報,不可不防。”
紀綱提到了李景隆三個字,雖說這是二人私下裡密談,但他既不稱國柱也不稱太子太師,而是直呼其名,這個信號就已經很明顯了,這是要告訴曹闊他對李景隆的為人沒好感,甚至是厭惡。
同朝為官貌合神離,那就說明他們之間有事,即使二人沒有恩怨,那麼當其中一人掉進井裡的時候,另一個人不扔石頭也絕不會放下繩索救人,這正是曹闊喜聞樂見的,他將懷裡的竹筒拿出來擺弄“我倒是希望他與我理論,就怕他不肯見我,紀兄有機會還得幫我引薦引薦才是。”
“這個你可高看我了,那李景隆做了國柱之後連正眼都不曾看過我們這些人,愚兄哪裡有這麵子了……”
兩人在亭子裡針對這個話題越聊越深,越聊越投機,直至小半個時辰後才分開。
曹闊從紀綱的嘴裡得知,李景隆雖然位列朝堂之首,但看不上他的人比比皆是,加之他不懂收斂,為人處世囂張跋扈,很多人都在暗地裡搜集他的黑材料,就等著有朝一日能擺他一道。
紀綱在山上望著曹闊的背影,心中暗想整倒李景隆或許這人能幫上大忙,就憑他砸馬車的那一下就知道這是個無所顧忌的人,在京城裡敢這麼做事的人除了皇上恐怕就是他了,難怪李景隆躲著他,看來傳言是真的,有機會可以多親近親近。
有屬下揭下亭子上的符籙遞了過來,上麵所有的墨跡已經變得焦黑,更嚴重一點的已經燒的僅剩下黃紙的四邊,這是曹闊在書寫的筆墨中參了磷粉所致,隻是他的配比掌握的很好,隻是陰燃,沒有明火,免得紀綱拿了這符籙去驗證其中的內容。
“道士?”紀綱皺皺眉將紙屑撒在山風裡。
真正的陰陽魚在紫金山上,佳娜子把它看護的很好,直到曹闊親來她才從隱秘處拿了出來。
在詢問左攸等人無恙之後,曹闊將她遣走,一個人留在林子裡吸收陰陽魚,這麵盾牌不小,補全了萬魂甲不少地方,他的“金鐘罩鐵布衫”又“功力大進”,同時這盾牌中也有不少奇妙的招式,多數以防禦為主,隻是這些招式並不連貫,不成套路,但還是可以看出子午焚天環的痕跡,想必是有武學前輩根據這上麵的招式自創的焚天環。
能以焚天環這種怪異的兵刃將守勢變攻勢,達到攻守兼備的能力,那位前輩的武學一定了不起,這也讓曹闊對易宗的功夫起了興趣,他覺得有機會可以取一滴四象空回的精血,深入研究一番。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那隻竹筒,看那統領對竹筒的重視,這東西裡麵指不定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不管是什麼,他現在都要一睹為快。
曹闊沒有破壞封蠟,而是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在竹筒的底部掏了個洞,從裡麵取出一封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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