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風動旋式!
乘風破浪式!
蟬喘雷乾式!
曹闊每用一次風雷劍,陰司冥主就立刻說出劍法的名字,老頭子不瞎,他看出來這些劍法都是實實在在的功夫,都是劍法的精髓,並非是偷師就能練成的真功夫,他實在不知道曹闊是怎麼得到風雷劍法的。
當他看到曹闊用一招或躍在淵擊敗了廬山大俠呂克遠的時候,頓時火冒三丈,因為這一妙招是他才創不久的新招,就是門下弟子也是不會的,而且之前二人在劍河比劍的時候他也沒用過,此時被這混賬用了出來簡直匪夷所思。
“豎子!竟偷我冥宗劍法!”陰司冥主再也克製不住心中憤怒,抖起小木枝直刺曹闊眉心,這一劍看似尋常,但是出手時機把握之精準,招法中藏匿的變數之老道,在場無人能出其右。
麵對陰司冥主的怒火,曹闊明智的選擇退讓,其實他也不是有意激怒老頭兒,隻是因為他不敢在陰司冥主麵前多用蒼旻劍法,免得被老頭兒看破其中關竅,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威脅。
而且在風雷劍法和天泉劍法兩者之間,天泉劍法有程徽音天天陪著他練,風雷劍卻是不行,此時拿出來招呼天下各路英雄,全當是磨煉本領了。
曹闊的退讓也不僅僅是避讓,而是用蒼旻劍法以退為進、退而為攻法子應敵,他手中的鋼劍又長過陰司冥主的木枝,在劍技勢均力敵的情況下,陰司冥主奮力一擊終是不能傷到他,隻得另做打算。
如此大巧不工的一劍竟被曹闊以巧技化解,周遭再無質疑的聲音,無論是對陰司冥主還是對曹闊,再沒有人發出不一樣的聲音,直呼:“劍技如斯,檠天架海!”
可就在陰司冥主變招的時候,他身後一道黑影疾如旋踵般的掠了過來,單手在他肩頭一拍,將陰司冥主推出了戰圈,隨後劍光一閃急點曹闊心口。
這一劍快如雷閃,彆說陰司冥主沒能反應過來,就連曹闊也是在不知所措中下本能的斜了一下身子,隨即一個死神召喚就放了出去,這一劍實在太快了,他根本沒反應過來,何況來人還被陰司冥主擋住了身影,能做到在一劍穿胸之前有所動作已經難能可貴了。
其實曹闊不知道的是自己晃動的那一下正是八荒遲悔教他的破碎虛空身法,因為他的厲兵掌早已大成,玉皇步也練到快要登峰造極的地步,距離完成這套身法的兩個先決條件隻差一層窗戶紙了。
當初八荒遲悔告訴他,厲兵掌和玉皇步大成則破碎虛空自成,所以在遇到危急時刻他下意識的就晃了一下身子,這才躲過了致命一擊。
但這一劍還是重創了他,劍尖從他肩胛的岡上窩處貫穿中斜方肌直透背後,不過由於死神召喚釋放的及時,場中三個人都是停頓了那麼一瞬。
來人和陰司冥主是因為受到死神召喚的衝擊,曹闊則是因為利劍透骨疼的沒能及時出手,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其餘兩人也有了動作,那偷襲者見曹闊一劍掃向他的脖頸,把身子向後一仰翻身就踹,企圖傷敵的同時借力退走。
可曹闊怎能讓他如意,一擊不中隨即把手中寶劍一鬆,打著旋兒就向陰司冥主掃去,以防二人早有預謀對自己形成夾擊之勢,而後不顧寶劍還在肩頭,右臂單羊肘頂著偷襲者的小腿猛的向前竄了一步,就這一步距離,愣是逼得偷襲者伸不開腿,無法對他形成踢踏之勢,從而把偷襲者頂在了半空,一直空著的左手也順勢抓住了偷襲者握劍的手腕,獰笑道:“衛老兒!殺我小蟬兒的這筆賬你該還勒啊!”
“衛玄!你不是不來嗎!背後下手偷襲一個晚輩,有辱我輩氣節,老子羞與你為伍!我呸!”陰司冥主破口大罵,他剛才被千秋無過扒拉那一下子險些摔了個跟頭,剛站穩又飛來一柄長劍,小樹枝“刷”的一下就給斬成了兩截,胡子也給削去了一縷,實在丟人丟大發了,焉能不氣。
而且墨硯的的確確通知過衛玄彭蠡湖約架一事,並告知他如果與八荒墨雪有恩怨,可以等他們切磋過後在做定奪,說不定到時候有個什麼閃失他還能施以援手,可衛玄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可把老頭兒氣壞了。
曹闊在中劍的一瞬就認出了衛玄,否則他也不會寧死不退,讓長劍在身體裡又多滑兩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