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闊心中暗喜,他又找到白蓮宗主的一個弱點,那就是他不能對人的麵部表情做到精準控製,由於人的麵部神經複雜,想精控一個人用麵部表達出七情六欲是非常困難的,而不帶情感的表情又是非常容易辨認的,所以他又多了一個能夠識彆傀儡的手段。
不過他們這邊一耽誤,那邊千秋無過在武當眾人的護送下已經快擠出人群了,曹闊好不容易有殺他的機會,怎能輕易放他離去,但他剛要追上去,就被一堆人堵住去路。
廬山大俠呂克遠擋在最前頭大聲說道:“金玉良,不管你是太行大玉也好,是八荒墨雪也罷,乾坤武庫裡的寶藏被你拿了是不爭的事實,即便你不願意交出來,但拿出來給大夥看一眼總不過分吧,我們有權利知道先人們留下了什麼,是否與我們大夥有關係。”
他這話說的讓曹闊挑不出毛病,人家就看一看,也沒說非要不可,都是混江湖的,你都得了寶物還不行人家看一眼嗎,至於看過之後的寶物到底屬於誰,另說。
眼看衛玄就要逃了,曹闊也沒工夫和他們磨嘰,大聲道:“諸位,白蓮宗主尚在此間,我與他恩怨已久,所以我勸諸位不要靠我太近,免得引起誤會,金某誤傷了誰都不好。”
“那傀儡已死,哪還有白蓮宗主的影子。”
一些貪得無厭之輩跟在呂克遠身後起哄,非要曹闊拿出寶貝不可,惹得藍夜和薛岩枝想立刻動手,卻又被曹闊攔下,繼續道:“白蓮宗主操控傀儡須得在三丈之內,超出這個距離傀儡就脫離了他的控製,剛才那個傀儡就在我們中間,這說明白蓮宗主現下並未離開,而且我們身邊一定還有被他控製的傀儡,要知道我第一次與白蓮宗主交手的時候,他足足控製了二三十人!墨硯,說話啊,若是白蓮宗主在我們之間製造誤會,損失的都是前來仰慕你的英雄!”
有的人聽說白蓮宗主恐怖如斯,嚇得立馬和身邊人拉開距離,本來擁擠的隊伍呼啦一下朝四麵八方散開,有站不下的都站到湖裡去了,而且這些人都會對左近的人露出“善意的笑容”,證明自己不是被控製的傀儡,哪怕表情笑僵了也不肯讓臉上的肌肉休息一下。
不過仍有一部分人不肯離開,他們根本不相信曹闊說的話,兩眼在陰司冥主和曹闊之間來回轉動,似是在向陰司冥主求證。
墨硯此時也在盯著曹闊看,他身邊一個帶著鬥笠的男子正在耳語什麼,曹闊認得那人,是陰司冥極來了。
等他們嘀咕完,這師徒二人急走兩步來到曹闊身前,陰司冥主似乎壓著一腔怒火低聲吼道:“八荒墨雪,你是否勾結了白蓮宗主毀了我的墨劍池,將我陰司冥宗的白骨佛經盜走。”
他這話問的讓在場所有人瞬間繃緊了身體,甭管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貌似隻要曹闊一個回答不對就會有人血濺當場。
曹闊雙瞳驟縮,他沒想到白蓮宗主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突襲東西兩地,這得需要一張多麼強橫的信息網才能做到這一點,這其中不但要知道白骨佛經的下落,甚至要精準的把握出現的時機,更要查得陰司冥主的動向,還要有足夠強橫的身體支撐他趕往西域。
結果他每一樣都做到了,他先是在金陵與自己大戰了一場,隨後就把陰司冥主的老巢給端了,而且兩次都得手了,最不可思議的就是白蓮宗主現在就出現在湖心島,這怎麼可能,要麼他會飛,要麼他有分身之法。
雖然陰司冥主隨時都有可能暴走,但是麵對暴風驟雨前的平靜,曹闊即便承受再大壓力也絲毫不能讓步,且不說這些事他沒做過,就算和他有關係也不能認,因為衛玄就要逃了。
他也上前一步,抵著陰司冥主的鼻尖子說道:“我又不知道你藏了一塊白骨佛經,你也見到我與白蓮宗主你死我活的場麵,你誣陷我?我在紫金山藏的好好的是誰把白蓮宗主引來的?你不在西域好好安度晚年尋我作甚,是誰把你勾引出來的,千秋無過乎?八荒遲悔乎?”
陰司冥主眼神閃了兩閃豁然轉身,帶著陰司冥極幾個縱躍就跳出了人群,再不理會這裡的事情。
由於兩人對話聲音不是很大,外圍很多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依舊堵著曹闊等人不讓走,陰司冥主留下的空當眨眼之間就給堵了個嚴嚴實實,正在曹闊心中焦急的時候,突然發現佳娜子抱著厚厚一卷宣紙擠了過來。
人群沒散開的時候小倭女一直被擠在外麵,直到擁擠的人群突然散開她才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
曹闊一把抓過她懷裡的宣紙,高高舉在手上喊道:“諸位請看,這是我從乾坤武庫裡帶出來的神功坊本,名為綺羅驚魂術!本來是打算一百兩黃金一張售出的,但今日我與諸位英雄有緣,至此武林盛況,金某人決定全部免費贈送,先到先得,送完為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