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道家一門鎮驚辟邪、製幻安神的功法,我特意寫來送與田兄,希望田兄能以田家的名義將它送給前來助拳的英雄們,若是能通過他們把這門功夫傳遍武林正義那就更好了。”曹闊將手上的書稿遞了過去。
田弘道的雙眼不敢信的在子午訣和曹闊臉上來回搖擺“您這是?”
曹闊眉頭微動,掀開食盒取出一碗熱粥喝了一口,問道“田兄,不知白蓮邪教是如何攻破你這銅牆鐵壁一般的田家堡的,令尊又是如何重傷的?”
提起此事,田弘道就哀歎一聲“都是我那頑劣的妹子,也是我疏於過問了,是她撿了一個身世可憐的丫鬟,不想那丫鬟竟是白蓮宗主所扮,那白蓮宗主以秘術控製了舍妹,又令舍妹在老父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出了重手,這才裡應外合的控製了田家堡。”
“田兄可知那白蓮宗主所用的手段?”
“之前不知道,樓主彭蠡湖一戰之後,知道那邪術就是綺羅驚魂術了,不過聽說樓主在彭蠡湖大肆分發那邪術的功法,就不怕被歹人學了去為禍武林嗎?”田弘道對曹闊這種做法感到擔憂。
“放心,我研究過那玄術,非有緣人不可得,即便是被白蓮宗主那樣的人學了,我們也有破解之法。”曹闊說著,指了指田弘道懷裡的那些書稿。
“此法能解綺羅驚魂術的魅惑之能?”田弘道趕緊將子午訣細細研讀起來。
“我試過,有效果,隻是這套功法修行起來是有男女之彆的,你手裡這篇僅是男子修行法門,若要知道女子的,田兄恐怕要跑一趟武當山了,順便也可求證這門功法的真假,如果有暇,順便替在下問問武當山的李大當家,他和千秋無過是什麼關係,免得下次還要追著他滿山跑。”曹闊臭完了李道宗,端著粥碗邊吃邊往回走。
追著李道長滿山跑?田弘道驚愕,這話要是傳到武林中,李道長今後就彆出門了,守著他的天柱峰悟道去吧。
就在他不知道該不該答應曹闊問這話的時候,他身邊一直低著頭的小廝又在他小腿上狠狠的踢了一腳,疼的他一個趔趄險些跪趴在地上,望著曹闊的背影趕忙喊道“金兄!是弘道誤解金兄了,其實自丘老前輩兵敗太行山之後,弘道曾各方打聽金兄的事情,自是知道金兄不曾過做傷天害理的事情,隻是礙於太行山的匪名才不願與金兄結交,是弘道心胸狹隘了,短了江湖人的狹義,是弘道錯了。”
曹闊有些意外的回頭,看田弘道表情真摯不似作假,突然有些感動,終於有**樓以外的武林人人理解他了,於是應道“不算錯,都是我性子太高傲惹的禍,我這輩子最不該的就是打下太行三匪以後占著驚濤觀不走,如今走到這種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但是人生誰不犯錯呢,所以田兄不必自責,隻要田家堡能讓更多的武林同道免受白蓮邪教的迫害,金某人這趟就沒有白來。”
“樓主高義!”
“金樓主高義!”
二人後麵突然響起一片稱頌聲,緊跟黑壓壓一大片人圍上來衝曹闊拱手,卻是董心書、葉惜時等人久見田弘道不回,和眾人一起悄悄的摸了過來,不想正聽到二人對話,誰也沒想到這位太行山的山大王竟然能解白蓮宗主的玄術,而且將這心法主動贈與眾人。
被這麼多人當麵稱讚,曹闊還真有些臉紅,不是因為他做好事留了名,而是他不善這種被表揚的場麵,有些害羞的端著飯碗四處作揖,直呼“不敢當”,然後摟著粥碗匆匆擠出人群逃也似的走了。
“這……”眾英雄愕然,這種露臉的事情不是該在人前謙遜幾句,然後大夥在吹捧一陣,最後落一個行俠仗義的名聲麼?他為什麼逃了?
“真英雄一定是孤獨的,因為英雄隻做對的選擇就夠了,他不需要被理解,更不需要被追捧。哥,我們不該提著食盒過來,我們欠他一碗酒。”田家妹子把腰板挺起來,抬頭說道,似乎一句話就詮釋了太行大玉的寂寞,以及多年被人誤解苦楚,同時也點燃了眾家英雄沸騰的熱血。
田弘道將滿懷的書稿往妹子身上一搭,一把掀開食盒上麵的格子,從裡麵拿出一壇梨花酒,抓起兩隻酒碗就追了出去,董心書、閻唯仁、葉惜時等人眼疾手快,也拿了剩下的器皿追了上去。
其他人身邊無酒,匆匆返回廳裡尋找酒具,都要和這位贈送心法的山大王喝上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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