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紀綱也是在戰場上拚殺過的,在穢物出口之前一扭頭吐到了外麵,否則田家妹子非把他踢出去不可。
後麵的錦衣衛還以為紀綱中了埋伏,紛紛衝了上來,不過被紀綱很快製止住“讓他們過,過過過,快過,嘔……”
有驚無險,田家妹子再立奇功,迎親的隊伍迅速過卡,就當所有人都以為可以平安離開的時候,紀綱突然看了到花轎旁邊的畫蝶,雖然小丫鬟換了行頭和發髻,但還是被他認了出來,大聲喊道“那丫頭是宮裡人,哇……”
他總算吐乾淨了胃裡最後的一點殘渣,抄起腰間的短弩對著天空就是一記響箭,那箭矢剛射入空中,遠處便傳來回應,在這周遭居然還有錦衣衛的人。
紀綱對**樓的認知遠比曹闊還要清楚,他是見過這位**樓主出手的,也知道現在的**樓都有些什麼人,號稱**樓左膀右臂的左手雖然沒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但一身武藝比起宮裡的黑旗衛不逞多讓,當年從燕王府把太行大玉救走的就有他。
朝廷一直在通緝的滄海一笑和風雨飄搖劍也是**樓主門下,還有那個令人頭疼的九曲黃泉,這都是和黑旗衛齊名的主兒,更彆提**樓主的義弟和義妹,以及他們手下的眾多高手,如果有一天把**樓的人聚齊了和黑旗衛乾一架,勝負還真不好說。
這些人任何一個人單拎出來都不可小覷,所以他在出來之前就做了大量的部署,甭管碰到的是誰,全都當做是**樓主親來,完全套用沙場上作戰的陣型。
“衝!”田弘道腳下一用力,就將花轎掀了個底朝天,藏在轎子下麵的兵刃被他紛紛踢向眾人。
見行蹤暴露,風紹崖回馬接住寶劍,順勢將朱昭玉拉上馬;馮黛青則拉過畫蝶,而左攸和程徽音早已殺入人群,他二人武功高強,又有削鐵如泥的寶刃在身,幾招下去就繳了錦衣衛的馬匹回來。
隻有田家妹子剛有所動作就被掀出花轎,搶在落地之前將蓋頭蒙在臉上,追著田弘道問“你是親哥嗎?摔了親妹子的臉,我還怎麼見人。”
田弘道此時哪有時間顧及她的臉,拖她上馬隨著眾人就衝了出去。
因為事出突然,紀綱的錦衣衛和哨卡的官兵應對不及,沒能把眾人留下,隻能咬在後麵不停的追趕,但是紀綱從遠處呼喚而來的錦衣衛馬隊卻如一股洪流擋在大家麵前。
這個時候停下來就意味著被前後夾擊,想逃出去的希望寥寥無幾,即使左攸等人能走,公主和小丫頭肯定是帶不走的,所以狹路相逢勇者勝,左攸、風紹崖和程徽音迎在最前麵,打算硬闖出去。
就在兩股人馬準備好迎頭相撞的時候,道路一側的林子裡突然殺出一人,這人猶如鬼魅一般衝進錦衣衛的馬隊中間,抬手就掀翻了兩人,搶得戰馬的同時又伸腿踹翻了旁邊的馬匹,令錦衣衛的馬隊中段頓時陷入碰撞和擠踏當中。
一招得手,他隨即又將胯下的駿馬橫在路上,徹底阻斷了錦衣衛後半段的馬隊,失去馬匹的衝擊力,跟上來的錦衣衛們居然沒一人是這人對手,半隻隊伍被他攪的七零八落。
前麵的錦衣衛總旗不管身後的混亂,帶著餘下的半數人馬直衝左攸,可他還沒奔出兩步,眼前突然又多了一道身影,快的就好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就那麼直挺挺的站在道路中間。
由於距離太近,總旗下意識的舉刀就劈,但刀鋒就要落到那人身上的時候,那人卻突然沒了,緊接著總旗座下的馬匹就頭一歪栽倒在地上,人也被掀了出去,摔的七葷八素,他身後一連幾個人的坐騎也都被那人一拳斃命,摔作一團。
又一陣馬嘶人喊過後,這支應召而來的錦衣衛就因為鬼帥和鬼雄的出現被徹底打亂了陣腳。
這二人受藍夜的差遣暗中保護曹闊,可他們進京不久曹闊就闖了皇宮,錦衣衛傾巢而出,大街上人心惶惶,他們找不到曹闊蹤跡,卻無意中發現了風紹崖和程徽音鬼鬼祟祟的,想著隻要跟著這兩個人就一定能找到曹闊所在,於是一直藏在他們左近,不想這些人在這裡與錦衣衛交上了手,於是果斷出手相助。
鬼帥身兼鬼門幽浮和魅影兩大身法絕技,在人群中忽左忽右,錦衣衛連他的衣角都摸不到。
鬼雄的三屍拳練就一身銅皮鐵骨,彆說是奔跑的戰馬,就是鋼刀他也能硬抗一炷香的時間,因此這二人隻一個突襲就將這支馬隊攪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