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船生火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隻是**樓的野路子還是讓許多人滿頭黑線,以船為生的海盜們有的更是慌張的哭了起來。
至於包銅船底目前確實做不了,曹闊隻讓艾文把銅皮裝艙,留作以後有機會再用。
待艾文走後,藍夜才問“哥,咱們要那麼多鐵板做什麼?”
朱允炆早已猜透其中緣由,在一旁指著曹闊笑答“還能作甚,讓三佛齊王忙活唄,這廝壞的狠,他是覺得我們在這裡停留時間太長,擔心舊港宣慰司會有異動,所以給三佛齊王找些事情做。這些鐵板不但價格不菲,而且他料定三佛齊王準備這些東西的時候不敢聲張,所以用鐵板拴住三佛齊王,我們才更安全。”
曹闊瞥他一眼不甘示弱“論起壞,誰比得了皇家人黑心腸,我**樓隻不過是取些財貨,可有些人不同,用兩顆珠子為餌,誣陷失主盜寶,不但取了財貨,還拿了失主的把柄,讓遭禍之人啞口無言,可見心計之深、用計之毒。”
大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薛岩枝在腰間摸了摸後湊過來,走到二人之間把手一攤問道“是這兩顆珠子嗎?”
曹闊與薛岩枝相處日久,是了解她的,敏銳的察覺到氣氛不對,見事不好撒腿就跑。可朱允炆冷不丁見到自己的東西還沒反應過來,發現是他那日投下的珠子,拿過來奇怪的問道“怎麼會在你這裡?”
“傻子,你就不想想艾文一個人為什麼衝兩杯咖啡……”曹闊跳下船去,很快身後就傳來了朱允炆的慘叫。
他猜的沒錯,那日的兩杯咖啡裡有一杯是薛岩枝的,他這妹子自打上船之後就經常和艾文混在一起,所以艾文找到好東西肯定少不了她那一份,那日咖啡被盜,艾文挨了打,隻好把撿到的兩顆寶珠上交,以證明自己的清白,這才有了朱允炆這頓好打。
“妹子,你做了二哥想做而沒做的事情……”藍夜在朱允炆屁股上惡狠狠的補了一腳。
“賊不打三年自招……”畫蝶憋笑。
“哈……”眾人捧腹。
等曹闊再回來的時候,戰鬥早已結束,薛岩枝又搶回了珠子,朱允炆頂著兩個烏眼青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見曹闊走來甚是埋怨,指著自己的臉頗為光火的道“潮生兄好不仗義,危難來臨之時讓愚弟頂包,看我這傷。”
曹闊蹲在他身邊將一個熱乎乎的東西塞到給他“這不給你煮雞蛋去了嗎,快敷敷。”
朱允炆都要哭了,可見這貨早就知道結果,但還是依言而行,一邊將熱雞蛋在眼眶上滾來滾去,一邊“嘶兒嘶兒”的抽氣。
曹闊見他不似裝的,故作疑惑道“疼嗎?”
朱允炆否認,還露出些許自得“自家妹子玩鬨,哪裡會疼。”
“我就說嘛,咱家妹子心裡有數!”曹闊狠狠一巴掌拍在他背上。
“嗷~”某傷患瘋狗一樣竄了出去。
待他們鬨的差不多了,左攸來到曹闊身後低聲道“樓主,施二娘不見了,海邊的船沒有少,海麵也沒有發現筏子之類的漂浮物,人可能還在島上,可就是找不著。”
一船的高手,他聲音再小也逃不過眾人的耳朵,大家立刻湊到一起商量對策。
施二娘畢竟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曹闊擔心這事引起海盜們騷亂,會影響戰艦的施工進度,決定先不聲張,就讓眼前的這些人出去找找。
這島嶼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當真要藏一個人找起來非常麻煩,眾人最先排查各個船艙和島上的洞穴以及海盜們的小屋,然後就是海邊能藏身的礁石和島上的叢林。
曹闊沒有行的很快,他踩著鬆軟的枝葉越想越不對,施二娘既然逃不出島去,那為何要藏起來?問題還是出在施進卿身上,他來來回回運了兩船鋼板一船銅皮,已經與施二娘見過三回麵了,雖然同去的人說他們不曾交流,隻是隔船相望,但保不齊這對父女會有其他不為人知的溝通方式,所以施二娘藏起來一定是在躲避即將到來的兵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