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好不容易停止抽泣的小丫頭,曹闊對血族的觸感產生了好奇,湊近她問道“劃破手臂的時候疼嗎?”
畫蝶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說道“好像也不是很疼,但是能清楚的感到刀尖在皮肉裡行走,人家是害怕才哭的嘛。”
曹闊點點頭,然後也搖搖頭,經此一試他知道血族確有降低疼痛感的天賦,但這並不代表他們沒感覺,相反血族的觸感非常敏銳,隻是眼前這個新進血族有些傻缺,空有一具強大的軀體卻什麼能力都發揮不出來,隻能在送她一盤番茄醬打發了事。
小丫頭走後,曹闊就拉著尤多拉聊天“母皇大人啊,這不對啊,我曾給洪九輸過血,老九非但一點事沒有,還擁有了紫薇控鶴功,可血族如此強大為什麼連我的一滴血都承受不住。”
尤多拉嘴角拉扯一絲淺笑“人類身軀雖弱,但那是接近完整體的存在,若條件允許,他們可以同化一切力量;血族雖然擁有超過常人的軀體,可它破壞了這份完整,以諸多改變和放棄換取暴虐的力量,這種行為更接近於野獸,因此會受到諸多限製。”
“因為你的血液裡有我的基因序列存在,在沒有基因融合體的情況下非同類無法結合在一起,所以血族產生潰爛是因為本皇的基因,而你給人類輸送的血液是經過轉化的,雖然其中也含有我的基因序列,但隻要我不在他體內覺醒,那些基因始終是被屏蔽的,不會有絲毫危害。”
“那我將血液轉化成血族的血型再輸送給他們……”曹闊話說了一半就發現這是個病句,血族抗拒的是尤多拉的基因序列,不是抗拒血液,所以他轉不轉換血型對改變血族毫無意義。
這事讓他想的頭疼,徑自溜達上甲板散心,大艦經過長達一周的維修,桅杆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除了極頂桅和少量鎖具,其他部分很快就能投入使用,不過極頂桅在大部分情況下並沒有多大用處,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作為旗杆使用,他的船上又不掛旗,索性不裝了。
而且經過這一周多的航行,船上的人都發現氣候越來越熱,這證明他們現在的航向並沒有朝著南極去,又經過兩天觀察,曹闊最終將航向定在正西,因為船上的補給已經所剩無多,他們必須儘快靠岸才行,而西麵距離陸地最近,是唯一的選擇。
佳娜子的身體已經恢複,她除了要負責曹闊的起居飲食,還要管理那些投效她的倭人,不過在船上活動了幾天後,她突然找到曹闊稟報道“玉大人,我的屬下丟失了。”
曹闊聽聞之後眉頭就是一皺,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血族,可這事沒有實據他不好隨意指責,於是問道“可是前幾日大雨,不慎落入海中了?”
佳娜子非常肯定的回道“屬下可以確定不是,寺井和土穀昨日午後還在,但今天早上就不見了,應該是夜裡失蹤的。而且船上丟失的並不止他二人,屬下細查過,占碑歸順的海盜和火旗衛都有失蹤人口,是從那日暴風雨之後開始的。”
船上的人丟了,不用想也知道這些人沒救了,曹闊認為朱允炆不至於做這種事,難道是那個血族妖女又回來了?可這些日子並沒有船靠近他們,連幽靈船的影子都找不見,那是誰在無聲無息中把一個個大活人藏起來了呢?
船上這麼多人,特彆是下人,吃住都在一起,眾目睽睽之下把人帶走還不被發現,這怎麼可能,他有些遲疑的問道“人都是晚上丟的?”
佳娜子立刻回道“是,而且這些人都是在上層甲板做工的。”
“卡娜靠,今晚的月亮會不會很圓?”
“您?要賞月嗎?”
瞭望台上,佳娜子準備了芬芳四溢的酒水和幾碟小菜,她以為曹闊晚上真的要賞月了,還給駐守在瞭望台上的洪九也準備了一份。
洪九也真以為曹闊找他喝酒,掀開食盒就灌了一口酒“這鬼天氣越來越濕熱,就晚上還好些,連您也上來乘涼了。”
“我乘你妹,下麵的人說最近少了幾個兄弟,都是在夜裡出的事,你在上麵看到什麼沒有?”曹闊趴在圍欄上往下張望。
“怎麼,人沒了?這個倒是不曾見,我都是盯著遠方看的,夜裡睡覺的時候左手和海笑他們會來替我,要不問問他們?”洪九打了個冷戰,他順理成章的想到了吸血鬼。
二人正說著,朱允炆不知何時爬了上來,在食盒裡拿了酒水說道“你們也知道有人失蹤的事情了?”
見他來,曹闊故意打趣他“不是你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