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蒂看著曹闊眼中的期盼與冰冷,她知道這個問題會關乎到自己的生死,但她並沒有說謊,而是如實告知。
曹闊雖然失望,但還是拔掉了她身軀和肢體上的刀劍,讓她重組。
爬起來的貝蒂第一時間衝進陰影裡,如蒙大赦般的問道“你肯放我走?”
曹闊並不回答她的問題,隻是奚落到“我不欺負低能兒,尤其是被拋棄的。”
這話刺激了驕傲的血族,她憤聲大叫“該死,我不是低能兒,隻是他們不承認我的能力,一般的血族斷了肢體隻能再生,而我可以重組,戰鬥持續遠高於同類,這些你也看到了,而且我還可以長時間停留在陽光下,可是那些家夥非說下麵不需要這種能力,所以我不是低能兒,不是!”
曹闊不置可否的聳聳雙肩,不同她爭執“你可以走了。”
貝蒂眉頭先是一皺,而後飛快的竄出甲板躍進水中,消失在曹闊的視野裡,薛岩枝見曹闊放了吸血鬼,立刻衝了出來說道“哥,因為她,艾文死了,你就這麼放了她。”
曹闊此時八荒讀術全開,怎麼可能不知道貝蒂就藏在船底,他之所以試探貝蒂,就是想知道這個小鬼會不會放棄被他打掉的獠牙。她也說了,她的能力是重組而不是再生,那就說明隻要這顆獠牙還在自己手裡,她就永遠說話漏風,想拿回去,就得給自己辦事,唯一的問題是,她到底在不在乎這顆牙。
不過看到薛岩枝的樣子,他還是勸到“老三,你一身武藝有今天的造詣不容易,彆為艾文昏了頭,他的死固然可惜,但不要讓這事蒙了你的心,你將來還能更上一層樓,武林泰鬥之中應該有你的位置。”
薛岩枝漸漸有些繃不住,抱著骨灰罐子慢慢蹲在地上,忍不住抽泣道“哥,我就要艾文……”
見她這般狀態,曹闊的心開始抽抽,兩手有些顫抖的也跟著蹲了下去,抓住她的雙肩問道“妹子,你和哥說實話,艾文那小子是不是,是不是老早就是我妹夫了?”
薛岩枝不說話,一把衝進曹闊懷裡大聲嗚咽起來。
曹闊蒙了,他覺得整個世界都在自己頭上轉圈,使勁搖搖頭又問“和哥說,你是不是有了?”
“我不知道……”薛岩枝大哭。
“你彆不知道啊,那我就更不知道了啊妹子,這可是大事兒,咱們不缺錢養娃,但是將來這娃一落地,他就會牽絆你的一生呐,萬一再是個金發藍眼的,你一個婦道人家可怎麼辦啊。”
曹闊開始發愁,這年月唾沫能淹死人,武林裡的人說話就更沒邊兒了,就以老三這脾氣,有人說她家娃的難聽話她能忍得了?那事端肯定是一樁接著一樁的,將來自己是要跟著尤多拉走的,誰能天天護著她,你說艾文這小子不是造孽嗎。
“那個誰,你嫂子懂醫術。”
想到殷含秀,曹闊拉著薛岩枝就要走,可是卻被去而複返的貝蒂一把拉住,朝他的脖子上指了指問道“金,這個可不可以還給我?”
“你給我滾一邊去吧你。”看到貝蒂回來曹闊固然欣喜,但現在她和薛岩枝比起來根本就不叫個事兒,伸手一把將她掀開,拖著薛岩枝就走。
“金,金,我們可以在商量商量,我們那裡有好多你沒見過的東西,我們可以交換。”貝蒂喊了幾聲沒人理,隻能去找朱允炆,在這裡她不認識彆人,也不受待見。
氣氛緊張的房間裡,薛岩枝被曹闊按在桌子前,殷含秀的一隻手搭在她脈搏上半天沒有動靜,急的曹闊直催“怎麼樣你倒是說句話啊?有,還是沒有啊?”
“還看不出是男是女。”殷含秀不疾不徐的道。
“那就是有了?怎麼辦?船上有藥嗎?岩枝你要嗎?哥覺得這事你得慎重,要不把你二哥叫過來咱們商量商量?”曹闊已經亂了,這個妹子可是他和老二的心尖尖,誰敢動一下收拾不死他,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叫他怎能不慌,急的就好像是曹闊自己懷了孕一般。
“我的話還沒說完。”殷含秀又開口了,亂如熱鍋螞蟻的曹闊頓時就停了下來,隻聽殷含秀繼續道“男為陽,女為陰,醫篇中講,左側脈象平穩有力即為男孩,右側脈象平穩有力即為女孩。”
“哪邊有力?”曹闊也是急瘋了,不知怎麼就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