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帕爾,你昨天才到的撒馬爾罕,明天就要走嗎?”
“胡說,我已經在這裡呆了許多日子,早該回去了。”
前來的鬨事的人因為見不得彆人拿了好處就開始相互揭短,很快就起了爭執,能拿出貨物清單的人根本就沒有,因為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該從**樓這裡買些什麼回去,有幾個頭腦靈活的說了些時下短缺的貨物,可由於這些人本就沒打算與**樓交易,銀子都投在了其他地方,所以購買能力也比較有限。
刀佩華轉身走下來,不再陪著他們耍鬨,暗暗召左攸過來,讓他盯著那些要出城的商賈便不再過問此事,因為她知道這些人肯定不會真的明日就離開撒馬爾罕,那些得了好處的今日就會向他們的主子邀功,所以隻要盯住這些人就能找到幕後指使者。
轉過天,**樓便在駐地掛上清點貨物的牌子,不對外銷售商品,而左攸也查到了那些人的去向,太陽會。
**樓不到一日就查到了對方的身份,於是大家齊聚一堂品茗,順便研究一下對付太陽會的辦法,曹闊見對方為利而來,就把這個組織定性為地痞了“太陽會?什麼東西?地頭蛇?”
藍夜搖搖頭道“不是地頭蛇,是老熟人,你還記得薩迪克嗎?那個西域商人,還好是左手帶著海笑他們幾個去的,否則還真沒人能認出他。”
“是他?”
曹闊記得薩迪克,當初此人身陷太行山的時候還是**樓解的圍,做牧馬千戶的時候在京城還買過此人的馬,沒想到這老小子的根基在這裡呢,還隸屬於一個什麼神秘兮兮的組織,沒事鼓動人對付自己,咋的?這是想把當年在太行山上的損失都拿回去嗎?
“不錯,正是他,此人所在的太陽會看上去有些神秘,他們在城裡有教廷一樣的聚集地,卻不接受外人的香火,許多人都知道他們,但是沒人知道他們到底是做什麼的,有的說他們是商人,有的說他們是信奉太陽的信徒,可我看兩者都不是,可惜咱們不通此地語言,即使潛到他們身邊也不知道人家在說些什麼,寫的就更看不懂了。”說到這裡,藍夜有些喪氣。
曹闊覺得這件事情還不算大,因為對方耍的這些小手段根本上不得台麵,對於**樓來說完全是不疼不癢,他們真要是想做些什麼就不會躲躲藏藏了,所以決定趁對方還沒有放大招之前先發製人,於是道“既然聽不懂看不明,那就直接問。”
“直接問?問誰?”大家不解。
“問薩迪克。”
曹闊動手了,天黑之後帶人直闖薩迪克住所,他不敢再等,因為在撒馬爾罕這樣的大城裡如果發生大規模衝突,那對他們這些外鄉人來說是十分不利的,一旦有官府乾預,他們所付出的代價恐怕就不是金錢那麼簡單了,畢竟這裡曾是帖木兒帝國的王城,人生地不熟,**樓可不敢在這裡撒野,所以遇到事情一定要消滅在萌芽裡。
薩迪克打算出門,沒帶仆人,而且把自己裹的很嚴實,看樣子是不想被人發現,曹闊也很知趣的沒有直接把他拿下,而是帶著一群高手跟在後麵。
就這樣,一個孤寂的男人悄悄的行在夜色裡,後麵跟著高高矮矮行色各異的影子,仿佛一群餓狼盯著一隻落單的肥羊,每當羊兒警覺的回頭時,餓狼們就各顯其能的消失在街道上,直到羊兒進了一間其貌不揚的農舍,群狼才彙聚在農舍門口。
聽見裡麵傳來女人的說話聲,程徽音一臉晦氣的捅了捅大師兄“我們興師動眾的大半夜跑來捉奸了?”
**不言語,低頭憋笑,算是默認,這種情況作為小輩弟子最好彆說話,否則回頭容易被收拾。
但很快二人就知道他們的判斷錯了,因為師傅給了他們一個突襲的手勢。
風紹崖雖然一直與**為伍,但生來不苟言笑,對人對事一直是克己慎行,見師傅給出指令,第一個破門而入,他的八方夜橋劍法無聲無息,斬斷門閂沒有發出一點響動,直到有涼風湧入房間那婦人才發現門開了,可風紹崖的身法得王玄鶴真傳,哪是一個婦人能反應得急的,被他一指點暈過去,而此時眾人已經儘數進了房間,又將房門合在一處。
屋子裡沒有薩迪克的影子,說明不是從後門跑了就是藏起來了,可這房子根本就沒後門,大家知道他一定還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