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八荒遲悔、雪湖墨劍和千秋無過三人聯手還拿不下白蓮宗主,藍夜朝曹闊的方向看了看後對薛岩枝說道“把她引過來。”
薛岩枝心領神會,突然倒甩七殺血鐮,鐮杆裡的天載梭無聲無息的急射而出,三位白蓮宗主當中的一個未能及時閃開,被從後麵打碎了肩甲骨,一條手臂頓時垂了下來。
白蓮宗主受痛,嘶吼著就朝薛岩枝衝了過來,但她很快就陷入了藍夜的刀陣之中“鬼王鎮妖鈴。”
隨著叮叮當當一陣急響,藍夜的速度越來越快,他不正麵與白蓮宗主接觸,忽左忽右變幻莫測,刀陣的聲響不斷乾擾白蓮宗主發出的尖叫,這讓白蓮宗主的聲音由跑調變為失聲,在強行吼過七八聲之後竟像旱鴨子落水一樣難聽,於是追的藍夜更急了。
薛岩枝恐藍夜刀陣所占之地不夠躲閃,便以血鐮拾取地上掉落的刀劍插在刀陣裡,隨著刀陣不斷擴大,藍夜的活動範圍越來越大,刀劍敲擊的聲音也越來越密集,白蓮宗主也感格外的焦躁,她嘗試破壞藍夜的刀陣,但她強打精神拔起的一些刀劍,會被三老和薛岩枝立刻聯手按下,除了藍夜故意讓出的一側,其他地方根本無從下手。
三老在打過一陣之後也看出藍、薛二人有異,於是五人合力將白蓮宗主逼向曹闊所在之處,白蓮宗主不知有詐,漸漸與懸梯越來越近,待藍夜與薛岩枝覺得時機成熟,雙雙對其使出絕殺。
“滄海一粟!”
“千雨破初陽!”
隨著一前一後兩道交叉奔襲,白蓮宗主被打的向後猛退兩步,腳下顯得頗為散亂,墨硯見有機會,一招蟬喘雷乾式逼的她再退一步,八荒遲悔的玉皇步緊跟著就到,使出三魂衝雲霄同時分踢三人,讓白蓮宗主無暇東顧,給緊隨其後的衛玄創造機會。
大聖明宗的不滅劍在爆發力上獨樹一幟,衛玄與墨硯和八荒遲悔同屬五老仙人,自是配合良多,當然知道這最後一劍留給他的寓意,所以無論成敗,他都會全力以赴。
“劍吼西風!”
衛玄衛雲升人劍合一,猶如一道光撞在白蓮宗主同時抬起的五把劍上,“啪”的一聲脆響,六把劍同時繃斷,衛玄倒射而出,被墨硯和八荒遲悔雙雙掩在身後,而白蓮宗主則落在了懸梯之上。
“啊!……”
遭遇精神渦流,白蓮宗主抓著頭發痛苦大叫,她想趕快逃出這個奇怪的漩渦,然而對麵的五人卻絲毫不給她機會,不斷將地上的兵刃向她射來。
沒了精神力加持,白蓮宗主根本無法隨心所欲的以念禦物,十次動用精神力控製周身器物,倒有五次不能如願,一邊使用手中長劍撥打飛來的兵刃,一邊艱難的往外走,可她不知道的是,比她更痛苦的那個人就在她腳下。
曹闊本來就承受不住蒼源植嵐的海量精神力,突然之間頭上又多了個靠精神力吃飯的白蓮宗主,他覺得自己的腦子馬上就要炸了,在靈樞中咬著尤多拉的小腿大叫“母皇大人,我不行啦,堅持不住啦,再吃就要撐死啦,救命哇……”
“鬆開,爬蟲,你鬆開,疼死老娘了,放開我,老娘有辦法……”尤多拉疼的用另一隻腳直踹曹闊的臉,見他毫無反應,又從自己的寶座上拆下一塊方磚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頓拍,總算在拍碎兩塊磚之後把曹闊弄了下去,然後扯出一條魂絲就在心靈鐵幕的內壁上畫出奇怪的符文,一邊畫還一邊回頭叫曹闊不要睡,用精神力附著在魂絲上跟著他一起畫。
曹闊此時精神力多的無處安放,聽見尤多拉有指示,立刻就將精神力投放在魂絲上,一開始他還沒覺得怎樣,可當第一句符文全部裹上了精神力,那符文突然變得閃亮,並產生一道光直射&nbp;進他的頭腦中,這讓他頓時感到天地間好像突然產生了一道命令。
這道命令非常奇怪,它好像是自然孕育的,又好像是自己發出的,雖然他也說不上具體是什麼意思,但大致表示禁止,不過到底禁止什麼他也說不清楚。
隨著尤多拉越寫越多,心靈鐵幕上發出的光束就越來越多,曹闊接受到的信息也越來越多,其中的含義無非禁止和抵禦,好像是一種反複又單一的命令在重重加持。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在於這些符文需要的相當多的精神力才能激活,這讓他不再為精神力無法宣泄而感到難受,而當尤多拉在心靈鐵幕最後的位置上完成符文,整個布滿符文的心靈鐵幕都跟著亮了起來,原本墨綠色的魂絲就像通了電一樣發出耀眼的光芒,若從心靈鐵幕的最外層看去,它的核心已經“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