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比試以曹闊一方完勝告終,把台也不需要同奧巴拚個你死我活了,因為那鵪鶉顯然已經沒了再戰之力,同他的人夾著尾巴逃走了。
部曲裡皆大歡喜,不僅因為他們勝了奧巴從而保住了草場,還為了也先土乾的蘇醒而高興。
也先土乾見到曹闊的第一時間就要拜謝他的救命之恩,做禮賢下士狀“也先土乾初遇俠士便得俠士搭救,就在剛才,俠士又仗義出手為部曲解圍,也先土乾在草原上的財富當有俠士一半……”
曹闊怎能讓部族的首領給他見禮,搶在他動作之前說道“感謝族長收留,讓闊有了安身之所,闊在心中早已感激不儘,焉敢窺視長者產業。”
曹闊的態度讓也先土乾很是高興,但對於這個彬彬有禮又多少有點傻的孩子又感到有些為難,草原上的男兒當以信義為重,往往一言九鼎,他的話已經說出去了,豈能隻說不做,不過他心思敏捷,想了一下突然道“危難之時伸出援手是美好的品德,你我倒是相像,我見你一個人在草原上孤苦,如果不嫌棄,我想認你做義子,今後就留在我身邊,你看怎樣?”
有這樣的大腿曹闊是真的傻了才會不緊緊抱住,也先土乾話都沒說全他就把衣襟一撩,雙膝一軟“噗通”一聲拜倒在地,說道“義父在上,請受孩兒叩拜。”
小動作麻利的令在場的人差點沒反應過來,也先土乾趕緊大笑著將他攙起,連連說好,並命人殺牛宰羊,當晚就在部曲裡宣布此事。
也先土乾當然高興,認了曹闊做義子,那他的產業將來由曹闊繼承一部分是理所當然,這樣他說出去的話就不會被人認為不作數,而且子救父是理所當然,這麼做他就全了救命的恩情。
並且有了這樣一個高手在身邊,阿魯台以後想打他的主意就得慎之又慎了。最關鍵的是,曹闊以這樣的方式留在部族裡,他每日不用像對待恩公那樣禮遇,雙方的關係即自然又和諧。
篝火高燃,部族裡的兄弟姐妹為他們的首領收了一位哲彆義子載歌載舞,馬奶酒的香醇溢滿了夜空,曹闊擠在人群中間被灌了一碗又一碗,不過那些想灌醉他的人顯然失算了,他的身體堪比蒼源植嵐,彆說區區幾碗酒水,就是抱著酒桶往裡倒也不會有什麼感覺。
他這種來者不拒的喝法讓部曲裡的族人越發的喜歡,都跑來敬酒,也讓旁邊的把台有些擔心,畢竟在草原人眼裡漢人的酒量是不如他們的,而且曹闊還有點憨傻,不懂得拒絕,他真怕一個不好喝出點狀況來。
但喝著喝著把台就釋然了,因為他發現這位兄弟連臉色都沒變一下,好幾個族人已經喝的爬不起來了,曹闊仍然一點事兒都沒有,看來是真的能喝,不禁摟著他的肩膀指著那些醉鬼哈哈大笑“還有誰不服,大可來戰!”
也先土乾看著曹闊的時候眼睛發亮,欣喜這個義子絕對收對了,看酒量就是天生的草原人。
部族裡的姑娘們看曹闊的時候眼睛更是冒綠光,很快在他身邊就堆滿了各種小禮物。
曹闊高興過後也發現自己招搖了,喝幾碗酒倒沒什麼,但是草原上的姑娘可千萬招惹不得,那是要負責到底的,這種麻煩事還是敬而遠之的好,於是開始圍著烤全羊打轉兒。
草原上原始的手藝使羊肉的芳香衝人鼻野,讓人垂涎欲滴,隻不過曹闊不習慣直接動手,身上沒有趁手的刀具,就蹲在羊腿邊上左看右看,打算尋一把趁手的餐刀然後乾飯。
很快他就在身旁人的腰間發現一枚小巧的彎刀,刀鞘和刀柄上鑲滿了各色寶石,在篝火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大小長短用來做餐刀最合適不過,他伸手就想去拿,結果手到半途的時候那把刀一把被其主人按住。
曹闊抬頭去看,結果俯瞰他的人是蘇迪亞,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他還以為站在身邊的是把台呢,立刻換上一副戒備的神色挪到羊身的另一邊,不去看她。
把台哈哈大笑的跑過來與他坐在一起,並抽出自己的短刀遞給他,說道“用我的。”
曹闊笑而不語,開始吃肉,開心的像個孩子,不再理會有些羞惱的蘇迪亞。
把台用肩膀碰了碰曹闊,問道“有那麼多人送你禮物,能用來吃肉的刀子那麼多,你怎麼不用,偏偏去摸那把刀?”
“我娘不讓我拿彆人的東西,我見那刀上鑲有寶石,以為是你站在那裡,所以就想拿來用。”曹闊嘴裡塞著羊肉,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但是聲音不小,這事他得趁機解釋清楚,結果也先土乾夫婦在旁邊聽了笑的直搓額頭。
提起蘇迪亞的刀,把台有些惆悵“那把刀很特彆,連我想摸都摸不到,你就更難了,不過沒關係,明天我找一把更漂亮的送你。”
“說定了?”曹闊很認真。
“說定了,咱們兄弟之間我的就是你的。”把台很大氣,然後接著又問“你的弓箭那麼厲害,跟誰學的,能教教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