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開,都給我閃開……”
就在曹闊做夢掙銀子的時候,一匹健馬由遠及近,馬上的人還不住的揮舞馬鞭,打那馬跑的更急了,正奔著草藥攤子衝了過來。
等曹闊從藥方中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些為時已晚了,馬到身前,馬蹄已經在背後了。
以曹闊的身手雖然不至於躲不開,但是誰說得準朱棣對他就百分百不再懷疑,沒有派人盯著他呢,萬一暴露了,錦衣衛捕殺的可就不是他一人了。所以曹闊乾脆選擇挨上這一下,大不了裝病躺幾天。
“轟……”
曹闊被撞了出去,草藥攤子散了,藥粉揚的滿天都是,左近不少路人都遭了秧,光是被馬撞翻的就有五六人,而曹闊無疑是最慘的一個,直接給撞到兩丈開外的餛飩攤子裡,餛飩一個沒吃著,又給燙了一下,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把台等人一入繁華就眯了眼,曹闊蹲下去看樟丹的時候他們就把人丟了,正急的滿頭大汗呢,結果一聲悲啼,找著了。
大家七手八腳把他拖出來,掀開衣衫一看,臀背一片青紫,還有幾處破了皮,正在滲血,顯然傷的不輕。
把台在他脊骨上摸了一遍,查驗筋骨沒事,當下放心不少,再看縱馬之人,已經沒影了,不由氣的大罵起來。
曹闊施展血控,專心演繹他的傷病,趴在地上不起來,隻等把台找人將他抬回去。
忠勇王府裡一片手忙腳亂,也先土乾嚇得一身冷汗,他這個兒子今非昔比,那可是要在皇太孫身邊共事的,萬一人出了事,這可是他們部族最大的損失,所以特意囑咐將人安排在一個僻靜的院子裡養傷,並指派多蘭仔細照顧。
他們初來乍到,又是降將,也不知道該往那裡尋那縱馬之人,再說敢在京畿縱馬的必定不是凡人,不是皇親國戚也是達官顯貴,若弄不好便是得罪人了,也先土乾不知如何向曹闊交代,隻能讓妻子白氏安撫照望。
“娘,我身子硬朗著呢,沒事兒,要不是它搞突然襲擊,我和馬還不一定誰撞得過誰呢,下次見麵要它好看!”曹闊趴在床上咬著枕頭不服軟,任由白氏親自給他塗藥。
“這孩子儘說胡話,再撞命就沒了。”白氏憋笑,用手指在他腰上輕輕戳了一下,疼的曹闊有嗚嗚慘叫。
“撞的這麼重,也沒見得把他腦子撞好,白撞了。”同來的蘇迪亞在旁邊幸災樂禍,投了大明以後她對曹闊的懷疑日益減少,倒也不是狠盯著他了。
“彆瞎說,撞腦袋上還不撞死了。”多蘭見不得曹闊受痛,很是憐惜的道。
屋內幾人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把台推門而入,身後還跟了兩個人,進來就道“阿爸嘎博日根(嬸子),宮裡派禦醫來了。”
一聽是禦醫,大夥都很熱情,看座上茶很是恭敬,但曹闊卻呼的出了一身冷汗,因為其中一人他認識,後麵的那個是大內高手譚腿唐老頭兒。
他倒不是怕被唐老頭兒認出來,而是因為他的手上沒有繭,按說無論是習武還是射箭,哪怕就是經常騎馬的人手上都會生有獨特的老繭,他一個整日馳騁在草原上神箭手手上細皮嫩肉的就說不過去了,如何不被人懷疑。
他想通過血控使手上的皮膚變粗糙,但血控僅是控血,根本不能讓皮膚發生變化,不由得心慌起來,就在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突然感到手上所想的部位變得粗糙起來,手指一撮,竟是長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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