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麵容平靜的，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楚爸斷斷續續的說著，
“媽，這，我，我們，你就我一個兒子，要怎麼……怎麼，分家？”
“你不是已經給分好了，還問我？你和你媳婦，你小兒子一家，我和小辭一家。”
“媽……”
楚爸一臉的為難，語調拉的，好似在說，你彆跟我鬨脾氣，
楚奶奶很嚴肅的說，
“彆以為我是在說氣話，我是很認真的，咱們今天把分家文書給寫出來，都簽上字，我會讓小辭找律師公證，以後你們一家過日子，我和小辭過日子，咱們就是兩家人。”
“媽，我們，我們隻是遷個戶口，怎麼就兩家人了。”
楚爸有些急，雖然他們把戶口遷出去了，但是從來沒有想過分家呀，他家隻有他一個，怎麼就要分家了。
“隻是遷個戶口？你媳婦怎麼說的？她的意思是不是給我養老的事就推給小辭了？”
“還有，小辭結婚的彩禮錢你們也一分不出，這不是剛好嗎，我讓你們分了家，光明正大的擺脫這些本就該屬於你們的責任，你有什麼不知足的？”
楚奶奶把這些話，當著彆人麵這麼說出來，楚爸麵上有些不堪，小聲反駁道，
“媽，我們沒有……”
“沒有？那你現在讓你媳婦把錢給我打過來，我也不要多，就30萬，你們北市的房子，也去公證一下，以後會有小辭的一半。”
楚爸沉默以對，楚奶奶歎一口氣，
“分家吧，以後我養老歸小辭，你們兩以後，就讓阿瀝照顧，彆說不公平，你們沒在小辭身上費過一分錢，一點心。”
“你們現在已經賺到的，包括買的房子，和以後能賺到的錢，小辭統統不要，他以後的人生大事，也不用你們再出一分錢。”
“鎮上的房子，就當分給我和小辭的，你們就沒份了，他以後過好過孬，都和你們沒關係。”
“作為奶奶，以後阿瀝結婚，我就隨個份子錢，酒你也不用叫我喝了，大老遠的我也走不動了。”
“過年過節的，你們也不用回家來，要有心，每年來給你爸上柱香就行。你把我說的這些，跟你媳婦說一遍，她要同意，你一會過來簽字，要是不同意，拿三十萬來說話。”
楚奶奶說的很慢，很平淡，隻最後三十萬加重了語氣，楚爸低著頭一動未動，楚奶奶催促，
“快去，給你媳婦打電話說明白。”
楚爸，張張口，什麼也沒說出來，最後沉默的走出病房，去給楚媽打電話。
楚奶奶有些歉意的對程奶奶和程媽說，
“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