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力話音落下,便看到李大有哭哭啼啼的出現在周浩的視線之中。
而在李大有身旁,還有一個五花大綁的師爺。
“這是怎麼回事?”
周浩一時間都有些發蒙。
他這來的是個什麼地方?怎麼直接把師爺捆好送過來的?
“回殿下的話,小人一聽說土匪攻城,就知道是我小兒子的手筆,小人不願看到兒子一錯再錯,特此帶著他,來到您的麵前認罪。”
認罪?
周浩還是聽一次聽說這個詞。
倒不如說現在能乾脆利落認罪的人,還是少數的。
“你有什麼證據嗎?如果說沒什麼證據,這師爺還是得放出來的。”
可沒想到李大有點頭如嗑蒜,絲毫沒有覺得這是小兒子,而是一個仇敵。
“殿下您看,這就是我找到的罪證,不僅數量充足,就連時間都有。”
說著話,李大有緩緩遞上來幾張紙張。
這紙張上麵清晰的寫著一係列的狀況。
不僅是師爺這段時間的表現,還有師爺和土匪的聯係時間,甚至裡麵都摻雜著幾封互相通信的信件。
可周浩隻是看了一眼,便放在桌子上。
“你可認罪?”
周浩看的並非李大有,而是他身旁的師爺。
“事已至此,就算認罪如何?不認罪又該如何?”
周浩冷笑一聲。
認罪的話,當然是被送入大佬,等午時三刻斬首。
但不認罪,罪過可就大了。
“你可知道你做的是什麼?這可是勾連土匪,是要殺頭的重罪,到時候在菜市口,你還能這般沉靜?”
還是張力一馬當先,直接衝到師爺身邊,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師爺。
就好像是要把他徹底吞下去一般。
可師爺不過是冷笑一聲,絲毫沒有覺得這些繩子捆在自己身上是什麼約束一樣。
“那又如何?勾連土匪如果是殺頭的罪,那整個赤山周邊的郡守,縣令,各個可都是要掉腦袋的家夥,你能殺的乾淨?”
周浩隻是稍稍思索,便給出了回應。
“能殺乾淨,人不是很多,但不能同一時間砍頭。”
這些郡守縣令,周浩抓到之後直接在當地的菜市口就給砍了,哪裡還能湊到一塊?
他這是湊一塊嗎?這分明就是過來打麻將了。
師爺也被周浩這般平淡的話語說的啞口無言。
他還能怎麼回應?難道真要把腦袋放在周浩麵前讓他砍不成?
可李大有都快要氣死了。
他在城門口長跪不起,就連周浩也是一通彩虹屁猛猛誇,要的不就是要全自己兒子的性命?
可現在,這小子都快要把自己給宰了。
“癡兒!你在說什麼混賬話!殿下說的這些話難道有錯?你勾連土匪,害的不還是咱們紫菜縣的人?”
“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說著話,李大有就要拎著拐棍揍師爺。
而師爺那邊依舊振振有詞。
“那又如何?您的情況我還能不知道,自從大皇子貼出招工榜單來,咱們家的佃戶都跑了多少,你心裡不恨大皇子?”
“現在不幫著你兒子說話也就罷了,甚至都要直接跪舔在大皇子腳底下?你還是個人嗎?”
師爺這番話可徹底讓李大有給氣糊塗了。
這是人能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