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郡主?”掌櫃的小聲道。
“之前告訴你你不信,現在又廢話這麼多!快說!”
“不然本郡主將你五馬分屍!”陵容故意嚇唬道。
“我說我說我說,”掌櫃的連聲道:“這個確實是駙馬爺。”
“還血口噴人!”
“小的說的都是真的,確實是駙馬爺啊!”
“駙馬爺說這距離這麼近肯舍得住驛站的都是有錢人,窮人是寧肯在城外的草地上對付一宿也不願花錢住驛站的。”
“既然是有錢人,那就不在乎錢多錢少,他們隻管享受,住著舒服就行了。”
“所以便讓小的們隻管開高價。”
“可你這住的也不舒服!明明有那麼多好的房間,竟然都被養的打手占了,隻給我們這種莫等的房間!”
掌櫃的看了眼說話的程明蘇,“這位小姐有所不知。”
“我們這驛站有一條規矩,若是來人願意花高價錢住末等房更好,”
“實在不願意的話才會給他們騰出一間上等房。”
“這也是我爹決定的?”
掌櫃的縮了縮脖子,“這這是小的定的。”
“小的想著,左右那些貴人知道是駙馬爺,回京也不敢說些什麼。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便便想讓手底下的人住的舒服一些,這樣也能給駙馬爺好好辦事不成?”
“小的這都是為了駙馬爺著想,您可不能怪我啊!”掌櫃的期期艾艾的說著。
“那這個人是怎麼回事?”沈清棠指向一旁縮著的醜姑。
“哦,您說她呀,她原本是在路邊乞討的,是駙馬爺當初瞧著她可憐,便讓她在後廚打雜。”
“隻有人忙不過來的時候才會讓她到前麵來幫一幫。”
“至於她身上的燒傷是怎麼回事,這小的就不得而知了。”
“燒傷不知道,這滿身的疤痕你總該知道?”
蘇明堂說罷,拉起醜姑的胳膊將袖子往上翻了翻。
原本就被燒的每一塊好肉的胳膊上全是或舊或新的傷痕。
“這這她笨手笨腳的,又總是嚇到客人,便會出手嚇唬嚇唬罷了。”
“你管這叫嚇唬!”程明蘇厲聲道,“那我也嚇唬嚇唬你!”
忍不住上前要奏掌櫃的,被沈清棠攔下,“他還留著有用。”
“既然你說是駙馬爺讓你這麼做的,那便隨我們明日一同進京去見駙馬。”
沈清棠說罷,將一個小藥瓶扔到掌櫃的麵前,“這是化屍水,天亮之前將這裡處理乾淨。”
“我們先去睡了。”
沈清棠說罷轉身進了原來的屋子,陵容和程明蘇快步跟了上去。
“嫂嫂,你不怕他逃跑了?”
“郡主說的沒錯,起碼也給他吃個毒藥,讓他不敢跑。”程明蘇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