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江個大老粗,相柳來的時候正裹著劍破破爛爛的被子蹲在火爐旁邊取暖。
“來了?”
“她想見你。”
相柳毫不客氣地坐到主位,四處看了看,拿了桌上的酒壺打算倒一杯。
“嗯?”
一滴沒有?這重量也不對啊,掂著是滿的呀。
打開蓋子往裡看一眼,好,凍上了。
相柳剛從竊玉那裡的高級糕點,各類花果茶那裡過來,實在忍不住為辰榮軍的寒酸掬一把同情淚。
洪江狠狠搓了一把臉,把臉搓熱了才把破被子放到一邊坐到相柳對麵。
“看出什麼?”
“天道說,她是辰榮氏的祖宗……”
“?什麼?!”
“你不知道?”那你剛剛在坐那裝什麼深沉?
洪江:“我從哪裡知道?” ̄●● ̄
相柳沉默一會兒,“我先去找毛球,你先收拾一下吧,彆臟兮兮地過去。”
洪江默默看著相柳的背影,老父親似的欣慰地樂了好一會兒,好歹有些年輕人的樣子了。
相柳一進來的時候他就發現,相柳比之前更多了一份鬆弛感,原先還想不通,現在知道了,因為現在終於有一個人,一個能站在他這邊,承擔起了一個被依靠者形象的人。
這感覺,就像相柳第一次來到辰榮義軍時候他的感受,終於能輕鬆些了!
竊玉走到院子裡,目測了一下大小,嗯,差不多。
唰地從空間中掏出一輛係統出品的木質移動房車,反正人還沒來,先去睡個午覺再說。
於是在竊玉裹著天蠶絲被美美睡著午覺的時候,相柳頂著暴風雪到處找自己坐騎。
他原先是把毛球放到一個四季如春的島上的,來之前還去瞅了一眼,沒找著。之前他被圍的海島上也沒有,清水鎮也不見鳥影。
毛球一定會去一個與他有著緊密聯係的地方,這是兩妖之間的默契。
他無數次踏上極北之地這片土地,每一塊浮冰上都有他的足跡,一寸寸的摸過去,尋找著並肩戰鬥三百年的同伴,相柳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輕鬆過。
他曾經暗暗羨慕過瑲玹,他好像有著很多人的幫忙、站隊,但是沒關係,他現在也是有後台的人了。
沒錯,他依舊不會離開辰榮軍,人不能沒有家,妖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