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書看著身邊的位置，岔開話題，“你為什麼不坐到前麵來？”
“那裡已經不是我的位置了。”
“……”
“這樣重要的時刻，我當然希望有位同等重要的嘉賓來見證，對吧。”洛書給秦羽戴高帽。
“有沒有覺得我這樣做挺傻的，抱著一棵樹吊死。”
秦羽搖搖頭，“我隻能聞到你身上戀愛的酸味。”
不過，僅憑想象秦羽都能知道洛書這些年有多難過。
或許董妙意的確足夠喜歡他，這十年都把賭約藏在心裡，與洛書一起默默履行。
可兩人畢竟分隔在世界兩邊，這種孤獨也不是誰都能忍耐的。
“你就那麼有自信，能保證這段感情十年都不會出問題？”秦羽問。
“我沒那個自信預測十年之後的事情。”洛書認真回答道。
“隻不過是選中了一個我認為值得相信的人。”
回到洛家，洛書立即向老父親坦白了這件事。
洛千山平靜聽完，沒什麼反應。
“所以你是說，你和董家那姑娘相互喜歡了十年，十年都沒見上幾麵，然後現在你們倆要訂婚結婚了？”
“嗯。”
“然後我還不是第一個知道的，你要結婚了才告訴你的老父親，是嗎？”
“對。”
洛書很是認真地站在老父親麵前。
“哈，我知道，這個就叫心理預期調節是吧，你怕我因為綺雲的事情不好過，就編了這麼一件事情騙我，對不對？”洛千山大笑。
“我是認真的。”洛書站得筆直。
老父親冷靜下來，點點頭。
他知道洛書不會在他麵前說謊。
“這麼多年了，我心裡的石頭總算是落下一塊。”洛千山笑得很開心。
“這是好事，父親相信你選中的人不會有錯。”
洛書也總算鬆了口氣。
“那這件事我是第一個知道的嗎？”洛千山還在笑。
“不是。”
洛千山的笑意收斂了。
“我們剛才一起吃過午飯，綺雲是最先知道的。”秦羽被拉出來擋槍。
哦，那沒事了。
向老父親坦白之後洛書有事暫時告退，他要忙著年前年後公司裡的事情，還要辦訂婚宴，很忙。
家裡又隻剩下了老父親和秦羽。
“孩子們都長大了啊。”老父親一個人在那裡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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