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著胸口,又驚又怒又怕,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丟人現眼的模樣,引得劍石宗和天龍宗的弟子們一陣哄笑,藥王穀這邊的弟子們則個個麵色鐵青,感到羞憤。
甚至有幾道很是不滿的目光瞥向了方承業。
責怪方承業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丟臉。
而且還是他們整個藥王穀的臉。
方承業隻覺得整張臉都在發燒。
要是此時在藥王穀,他一定會讓眼前這兩人付出代價,他立刻就會回去,將發生的一切告訴自己父親。
但現在不在藥王穀,即便他想讓父親為自己出頭。
現在也根本沒有辦法輕易做到。
隨意的打敗了方承業之後,劍無塵心中,對藥王穀的不屑更重了幾分。
“也不知道藥王穀究竟是這一代無人可用了還是真的瞧不起我們竟然就派了。這樣的人來參與此次東域交流會嗎?”
劍無塵的臉上滿是不屑。
說完之後,他繼續抬眼看著林幼微。
接著便邁了一步,仿佛要向林幼微走過來。
就在此時,陸長平踏前一步,平靜地擋在了林幼微身前。
他甚至沒有去看地上哀嚎的方承業,隻是目光淡然地迎向劍無塵。
林幼微是藥王穀此次的帶隊之人,同時也是藥王穀宗主女兒藥王穀的大小姐。
若此時林幼微也受辱,那麼藥王穀的臉就真的丟大了。
即便他們能夠贏下這次的交流會,回去應該也會被宗主,和藥王穀內的其他高層責怪。
但是方承業根本不靠譜,一點屁用都派不上。而魏征則是從頭到尾一副看熱鬨的樣子,仿佛根本不想出手。
陸長平雖然無奈也不想出風頭,但還是隻能站出來。
畢竟他和林幼微關係算是相當不錯,甚至同生共死過。
於情於理,無論是為了林幼微還是為了藥王穀,他都不能看著對方欺負到林幼微的頭上。
陸長平往前一步,瞬間將所有人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方承業臉上恨意更濃了幾分,但眼睛裡最深處的位置,卻也閃過一絲慶幸。
他說陸長平一直不出來,或者根本沒人出來的話。
那他可就要繼續丟臉下去了。
對於自小在蜜罐裡麵長大,幾乎沒有在藥王穀中受過什麼欺負。
外出時,彆人也都會因為他父親的身份地位,給他麵子的方承業而言。
如今繼續丟臉下去,是他絕對無法承受的事情。
陸長平站出來,無論能夠解決這件事,還是不能解決這件事,都能讓方承業,不再被人關注,也能讓方承業大鬆一口氣。
至於其他人。
自然都是第一時間在分析陸長平身上的氣息,判斷著陸長平的修為和實力。
其實如今在這條大街上,雙方一見麵就產生衝突。
並不是因為雙方彼此之間,就是想鬨事。
也不是因為有什麼劇烈的深仇大恨。
這一次的衝突,其實也算得上是交流會開始之前的一次試探。
經過這次試探之後。
雙方對於彼此的實力,也就能有一個大致的推算。
一切都是有所根據的。
而此時對麵,劍無塵見陸長平一個衣著普通,氣息似乎隻有開竅境中期的“無名小卒”竟敢出頭。
更是嗤笑一聲:“怎麼?藥王穀確實是沒人了嗎?派你這麼個開竅境中期的毛頭小子出來送死?”
他長劍“嗆啷”一聲出鞘,劍身寒光四射,劍氣森然。
“小子,既然你急著投胎,本少爺就成全你!”
話音未落,他手腕一抖,長劍化作一道青虹,劍招淩厲無比,劍氣如同實質,直刺陸長平咽喉!
仿佛真的要將陸長平直接殺死一般。
麵對這迅疾狠辣的一劍,陸長平眼神依舊平靜。
他甚至沒有動用絲毫花哨的技巧。
就在劍尖即將及體的刹那,他動了!
右拳緊握,金剛不壞身與蒼蟒變的力量暗暗運轉,一股純粹到極致的肉身力量,混合著二十竅的雄渾元力,猛然爆發!
他沒有施展奔雷拳的雷鳴,也沒有破星的星點,但拳勢之中,卻蘊含著那股無堅不摧的震蕩與穿透之力!
嘭!
一聲悶響!
陸長平的拳頭,後發先至,精準無比地砸在了劍無塵長劍的劍脊之上!
按理而言,即便人的拳頭上有元力護體麵對開竅境武者使用的武器,也自然不可能是對手。
很容易傷及自身。
甚至手都要被劍刃切割。
所以大多數人看到陸長平,竟然用拳頭硬接這一劍。
第一反應便是陸長平瘋了。
接下來必定是要受重傷。
更不必說,陸長平才僅僅隻是開竅中期。
倘若劍無塵願意的話,甚至真的能夠借這個機會,將陸長平殺死。
但事實情況卻並非如此。
當陸長平的拳頭和那劍刃接觸的一瞬間。
陸長平的拳頭不僅沒有被劍刃切割開來。
反倒是如同一個堅硬的石頭一樣,直接將劍刃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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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無塵隻感覺一股沛然莫禦的恐怖力量,從劍身傳來,震得他虎口發麻,長劍險些脫手!
他引以為傲的淩厲劍招,竟被如此簡單粗暴地直接破去!
不等他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陸長平的左掌已然悄無聲息地印向他的胸膛!
這一掌看似輕飄飄,卻蘊含著驚人的暗勁!
“不好!”劍無塵心中大駭,想要閃避已然不及!
噗!
掌力結結實實地印在他的胸口!
劍無塵如遭重錘,護體元力瞬間破碎,整個人如同炮彈般倒射而出,接連撞倒了數名劍石宗弟子,才勉強穩住身形。
他臉色一陣潮紅,喉頭一甜,一口鮮血險些噴出,被他強行咽了回去,但胸口傳來的劇痛,以及體內翻騰的氣血,讓他狼狽不堪,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
自己……自己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數招之內就擊退了?!
而且對方身上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