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穀已經出事兒了。
這件事情方承業是確定知道的。
要不然,不會有人敢襲擊他們的隊伍。
而且來的過程中也一直聽陸長平和那個錦衣衛說,藥王穀裡發生了獸潮。
按理而言,現在就應該讓人進去支援才對。
因為不會有任何光明正大的人,或者任何光明正大的勢力,敢趁著這個時間對藥王穀真的做什麼。
畢竟藥王穀的禁地中還有無數早就已經退休的長老,那些可都是神武階段的強者。
隻不過那些人早就已經不問世事,隻安心修煉。
藥王穀中除非遭遇滅頂之災,否則也不會去找到那些人。
所以如果有外部的力量要來幫忙,藥王穀此時更加應該歡迎了。
但父親是怎麼回事?
他為什麼派人守在這裡不讓任何人進去?
這一刻,他之前對陸長平的種種懷疑,對父親忠誠的堅定信念,在這一刻,都化為了無儘的困惑、憤怒、以及……一種難以置信的背叛感!
一個他從小到大,都無比敬仰,無比信任的父親形象,在他心中,正在慢慢的崩塌!
方承業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發黑,身體搖搖欲墜,幾乎要暈厥過去。
但他最終還是強撐著站穩了身體。
他不再理會城牆上那些噤若寒蟬的守衛,而是轉過身,看向陸長平,聲音沙啞地說道:“陸長平……你……你之前說的,真的都是真的?”
陸長平看著他那失魂落魄,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的模樣,心中微微一歎,點了點頭。
“我不信!”
方承業依舊是搖了搖頭,他依然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父親背叛了藥王穀。
“我不相信!我必須要親眼看見!”
“讓開!”
方承業猛地轉過身,對著城牆上那些守城弟子發出了一聲如同受傷野獸般的低吼:“馬上給我讓開,我現在就要進去,誰敢攔我我就讓誰死!”
那些方信山的心腹弟子,此刻也有些不知所措,麵對這位平日裡囂張跋扈,此刻卻狀若瘋虎的大少爺,他們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下意識地向兩旁退開,讓出了一條通往城門的道路。
方承業沒有再理會他們,直接就朝著藥王穀中跑去。
他要親眼去證實,他不願意相信這一切!他要找到父親,問個清楚!
陸長平看著方承業那落寞而蕭瑟的背影,心中微微一歎。
雖然這個家夥平日裡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此刻,他身上所展現出的那份對藥王穀的執念。
以及對父親背叛的痛苦與不解,卻也讓陸長平對他,有了一絲絲的改觀。
或許,這個紈絝子弟,也並非一無是處,至少,在他心中,藥王穀這三個字,還是有分量的。
“走,我們也跟上!”
秦捕頭說了一聲,接著便和陸長平林幼微他們一起跟了上去。
……
……
……
眾人跟著方承業,一路暢通無阻地進入了藥王穀的外城。
然而,穀內卻是一片死寂,空無一人。
無論是平日裡人來人往的廣場,還是各個部門的殿宇樓閣,都看不到一個弟子的身影,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不祥的寂靜。
“人呢?人都去哪裡了?”
林幼微俏臉之上,充滿了焦急與不安,她不斷地張望著,試圖尋找到一絲熟悉的身影。
陸長平眼神一凝,沉聲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此刻,藥王穀所有能戰鬥的人,應該都聚集在……萬丈山脈的入口處!
那裡,才是獸潮衝擊的核心戰場!”
他沒有再做任何解釋,身形一晃,便直接朝著萬丈山脈的方向,疾馳而去!
林幼微和秦捕頭等人,也立刻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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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們即將離開藥王穀,進入萬丈山脈的範圍之時。
一直失魂落魄地跟在後麵的方承業,突然出口叫住了陸長平。
他此刻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精氣神,但他的手中,卻緊緊攥著一塊雕刻著複雜符文的古樸玉佩。
他看了一眼陸長平頭頂盤旋的小鴉,將那塊玉佩遞給陸長平,聲音沙啞地說道:
“陸長平……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也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錯事……”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
“但……但我方承業,終究是藥王穀的人……我父親他……他……”
他似乎想說些什麼,為自己的父親辯解,或者痛斥他的背叛,但最終,他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隻是將手中的玉佩,硬塞到了陸長平的手中。
“這……這是我方家的信物……”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我爺爺……藥王穀前任宗主,以及藥王穀曆代修為突破異武階段的武者,全部都在禁地閉關。”
“這些人都不能隨意打擾,但是我爺爺卻可以,他給了我這個信息告訴我隻要有事情一定要他出麵,就可以用這東西找到他。”
方承業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你讓這隻烏鴉帶著這個信吾去禁地找我爺爺,如果我的父親真的背叛你就讓他請我爺爺過來……”
方承業表達的非常明白。
雖然沒有把話說全,但陸長平已經知曉。
禁地裡的那些人,因為實在是太強了,加上修煉要緊,不再管這些俗事。
隻有藥王穀遭受了滅頂之災,這些人才會出手,但這些人出手之後。
例如方信山真的背叛。
那方信山,恐怕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所以此時將方承業的爺爺叫過來,無論發生什麼,最起碼還有這一份親情的羈絆。
而且也能夠讓方承業的爺爺提前趕到,不至於等到藥王穀遭遇滅頂之災的時候。
可以說這是一個,無論對於方承業還是對於他們來說,都稱得上兩全其美的選擇。
至於方承業自己的一些小小的私心。
倒也沒那麼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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